“噢?也是懦夫啊!”孫堅讚過程偃,複又可惜說道,“可惜,可惜!本日不能見到樂、薑、江、劉諸君。”
荀貞、戲誌才和程偃等人出襄城,去陽翟。
“恰是。”荀貞歎了口氣,說道,“已圍舞陽多日了。我部兵少,難以正麵擊賊,正籌辦行險策擊昆陽,以望挽救舞陽,尚未渡河,朱公與足下即率雄師來到了!此真百姓幸也。”
“意態頗豪,或許是個勇將。”隻是在路上相逢,說了幾句話罷了,戲誌纔看不出孫堅有何過人之處,問道,“貞之,我見你對他似不比對待旁人,如何?他有何特異之處麼?”
荀貞目送他們走後,問戲誌才:“誌才,你觀孫文台此人如何?”
頭裹赤罽幘的此人大抵冇想到荀貞會過來打號召,撫弄髯毛的手頓了一下,罷手行禮說道:“本來足下便是荀君!”此人不是北人,話中帶著吳、揚一帶的口音,聽起來有點吃力,能夠他也認識到了這個題目,很快改用通話,接著說道,“鄙人孫堅,朱公麾下佐軍司馬。”
戲誌才也下了馬,跟在他的身後,輕聲笑問道:“貞之,十幾天前你誘敵返來,入襄城時,襄城百姓夾道迎之,今歸陽翟,陽翟百姓又夾道迎之,感受如何?”荀貞笑了笑,冇有答覆他。
“堅平生最恨亂臣賊子!今從將軍討賊,必浴血奮戰,不破賊兵終不還也。”
孫堅把荀貞的行動看在眼裡,暗自稱奇,心道:“我聞潁川人言,說此人雖荀家後輩,夙來謙善謹慎,不以身份傲人,與人交竭誠誠心,本覺得是處所浮譽,本日一見,竟然不假。少見,少見。”
再厥後,熹平元年,會稽民許昌、許韶父子造反,尹端坐討賊倒黴,被州刺史彈劾,罪應棄。當世之俗,郡吏視守如君,君有難,臣當急之,朱儁便贏服間行,帶了數百金到京師,賄賂主持章奏的官吏,把州牧的奏章加以竄改,尹端是以被免了極刑,被輸作左校,也就是服勞役。尹端喜於降免而不知其由,朱儁亦終無所言。
出城時是下午,遠近麥田青青。
荀貞還真曉得“這位朱公”。
荀貞在西鄉待了一兩年,這些氣象本是司空見慣了的,現在看去,卻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看到他們這一支小步隊後,勞作的農夫們有的直起家張望,見程偃等親衛披甲持矛的,膽量小的覺得又是賊兵來犯,,或偃伏田間,或掉頭逃竄。荀貞、戲誌纔看到了這些好笑的行動,不過他倆都冇有笑。戲誌才歎道:“雄師過後,必有災年。雖說朝廷軍至,賊亂不日就能安定,但本年的耕耘必定是要遲誤了。春不耕,夏不收。百姓們本年要餓肚子刻苦了。隻但願賊亂平後,朝廷能發些賑災的糧食,以安撫百姓。要不然,百姓無食可吃,必鋌而走險,輕則將盜賊四起,重則怕又會有不軌之徒聚眾反叛啊!”
為了趕時候,他們一行人都騎著馬。已過了仲春,入了三月。陽春三月,花開樹綠,沿途道邊樹木蔥蔥,野花點點,農夫田間春忙。
“剛”的人,荀貞見過很多。早在西鄉時,他就見地了秦乾的剛烈,到郡府,又見地了鐘繇的樸直,陰修離職後,他又見地了文太守的剛愎,現在又將要再見識一下朱儁的剛毅。貳心道:“朱儁剛毅,也不知是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朱儁、皇甫嵩一來,他這個郡兵曹掾就得共同他們作戰,如果朱儁不好說話,今後的日子不太好過。朱儁來了,解了他的擺佈難堪,這很好,但如果這小我不好交道,又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