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未曾聽叔父說過‘城外設卡’之事，兄長也未在信中提起。袁蘭，你可問過彆人，緣何有此一關？”胤郎君迷惑地問道。

他說了大話。

袁胤聽得神馳不已，不住問些［仙術］的細節，可惜袁蘭也是一知半解。兩人一問一答，牽馬逛逛停停，漸相稱前。

“胤郎君，可要去道旁[湯餅亭]中稍歇？”禦者又問。

“你再今後看，方穆武安、公孫黃張……，[內門]的仙長也是一個不差，就連龐娥那些女仙長都到齊了。莫不是……”

少年見狀，搖點頭道：“我們就不與流民爭食了，且在這兒侯著吧。”

“來意？”

“有何應對？負荊待死便可……”

“流民無牌，暫不入城。過此關隘後，都會去往白虎城西北新建的簡易寓所。”

“［地泉方士］方悅、［赤焰方士］武安國，以水火碎山石並填塞於道。而後，［巨石方士］穆順召萬鈞滾石幾次碾之。二十三道、三千餘裡，遂於一月成行。晴不飛塵，雨不濘泥。商賈、旅人、鄉民，頗受其惠。由此，三人名頭大盛。”

袁耀搖點頭，不接話茬。待袁胤又問，這小傢夥乾脆委曲地哭了起來。任袁胤再如何勸也不濟事。

“有‘功德者’擇［仙門］中岐嶷穎慧、迥越倫萃的聰惠季子十三人，以年事作序，號為［十三少］。”

“若非[小大王]叮嚀‘賑災為先’、若非[八月新政]履行伊始，就憑巫、潘兩位真傳的急脾氣，怕早就殺去冀州了！”

袁耀抵在袁胤的懷裡正哇哇哭著，聽了阿母這一番話，淚花兒落得更努力了。

［仙門］諸子，指的是［仙門］一眾真傳、內門這些“已得［仙寶］塑靈根”的人物。若評比名譽、氣力，天然是關羽、夏侯惇等幾位真傳最為出眾。

“莫丟了。”發放［竹牌］的年青男人，溫聲叮嚀著，“入住客舍、求購[紅魚]，都需有此牌的。”

胤叔，耀兒內心苦啊！

“一個月。”

“胤郎君公然聰明。”禦者笑著讚了一句，卻冇解釋仙術修路的事，反而又問道，“郎君可知現在的［仙門］諸子中，幾人的名頭最盛？”

一聽這話，上一刻還興高采烈的袁耀，下一刻俄然如霜打的茄子普通，懊喪起來。

“非也非也。”

“非也非也。”袁蘭還是搖點頭，“雖說此子早慧狀項橐、穎異似甘羅，彆名列［仙門十三少］之末，但畢竟不是最富盛名者。”

在袁胤看來，真傳不出的當下，戲誌纔可變天候、掌晴雨，論起盛名，當屬第一。

袁蘭答道：“據［白虎丞］陳晨在［八月新政］中所言，［紅魚肆］中的［紅魚］雖多，卻僅能供應五萬人食用。眼下不提流民，單白虎城的住民數量已逾十萬，紅魚遠不敷用。故值此黍黃稷熟、新米入倉之際，立下新規---唯家有黃口垂髫之季子、花甲持杖之父老，或鰥寡孤傲廢疾者，方可憑呼應銘牌支付紅魚。餘者若要食魚，自行購去。”

“如何修成？難不成是仙術？”

“上月月初新搭的很多屋舍、粥棚，雖說簡易，但足以佈施數萬哀鴻。剛纔我聽人說，流民中有那識文斷字的落魄文士，將此寓所喚作‘望仙坪’。”

“耀侄兒也在此列？”

出乎料想的順利。隻簡樸的一席問話、車載貲貨查驗後，兩人便各得意了一麵竹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