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嘴角抽抽著回到偏殿門口時，牛頭馬麵還在耐煩地等待。

“謹遵陽大人令諭！”馬麵從速躬身施禮，剛纔他就在拉牛頭的衣角。

倒是中原聞名美食，學名叫辣條的，衛龍很愛國。

酆都城倒是陰曹地府的核心關鍵，幽靈要在這裡接管審判，考查生前業報，依律送入六道循環。

“友情地久天長。”馬麵的大長臉上溢位了笑容，也是小有遺憾。

不過，現在地府次序混亂，鬼浮於事，誰管誰也是另說。

牛頭卻還要往前走，“再送一送，再送一送！本日與於大人一見，實在是投緣得緊了！”

裝了半晌的陽大人，而後急得上躥下跳？

“本日善緣，某家記下了。”於樂慎重地拱手為禮。

“五七”以後，幽靈通過鬼門關，走鬼域路，遊鬼域水，觀此岸花，過忘川河，入忘川鄉，此為地府前六層。

“如有，兩位能夠幫襯？”於樂好整以暇地看著馬麵。

於樂頓時頗多感慨，牛頭馬麵竟然也對哥儘是等候？

非非命者，進入第八層，也就是酆都城。

哀思化為念力？

陰曹地府闖一遭，不但美滿完成了任務，另有不測收成，於樂的表情很鎮靜，跟著牛頭馬麵原路返回。

“人間傳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雲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我看這街上諸幽靈，卻有食不充饑者，亦有飽食遨遊者。此是何故？”於樂如有所思地看著各色店招及來往幽靈。

“哎哎，你這廝給我留一條啊！”馬麵伸手去撕牛頭，鬨不好要乾架。

“如此說來，有錢人家焚化大量香燭紙錢，在地府亦是有錢鬼？貧民死了，也隻是個窮鬼？”於樂內心喟然一歎，這可比貴爵將相有種多了。

第七層為枉死城，收留陽壽未儘而非命者。

“陽大人放心！隻要在酆都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冇有我哥倆辦不成的事兒！”牛頭恍然大悟，當即拍著胸口包管，儘是地頭蛇之豪放與自傲。

難堪癌都犯了啊。

“非也非也。香燭紙錢，不過是媒介罷了。通過媒介傳上天府的，倒是對親人的哀思。哀思化為念力，幽靈得之，可積陰功，可消惡業，亦可兌換財帛。隻焚香燭紙錢，而不依托哀思，不過是一場空啊。”馬麵淡然一笑，或者是想起了甚麼。

“陽大人您若想考查，嘿嘿，小的這兒倒也積累了些財帛……”牛頭從速獻媚，笑得很鄙陋，想必大有因公入北裡之雅興。

好吧，能夠是我剛纔盯得久了點？

“艾瑪，好吃！”這是牛頭的聲音，辣得呲呲啦啦的。

想必這街頭髮賣，瓦肆裡的笑，北裡裡的歡，都是要錢的吧？

壓力很大好伐？

那邊楚楚不幸之女鬼，明麗開闊之女鬼，仍舊倚門而立呢，隻是未敢主動招攬這高朋。

馬麵從速把牛頭拉到了一邊，再次恭敬地扣問於樂，“就教陽大人，可有親朋故舊進入了這酆都城？”

但於樂已經不太信這個了，冇準兒月老下回再亂扔個紅繩呢？

幸虧牛頭的腦袋裡固然多肉，卻也能聽出來馬麵的奉勸。

吵嘴無常名列十大陰帥，職位還在牛頭馬麵之上。

或者牛頭馬麵也是意有所圖的吧，這一趟倒是省去了於樂很多費事，服侍得也是殷勤備至。

於樂下認識地摸向神令，卻觸到了一個小塑料袋。

哥又不是寧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