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得北裡已遠，牛頭還念念不忘地轉頭擺了擺手。楚楚不幸之女鬼娥眉微蹙，明麗開闊之女鬼倒是飛了個吻過來。

壓力很大好伐？

馬麵遊移著站住，“於大人一起安然。”

酆都城倒是陰曹地府的核心關鍵，幽靈要在這裡接管審判，考查生前業報，依律送入六道循環。

說話間就出了城門。

“必然極力而為！”馬麵寂然拱手。

“對對對，所謂趨熱不如燒冷嘛！”牛頭就坦誠得全無遮攔，聽著倒像是打臉。

牛頭馬麵就齊齊作揖，“陽大人固然叮嚀！”

“陽大人您若想考查，嘿嘿，小的這兒倒也積累了些財帛……”牛頭從速獻媚，笑得很鄙陋，想必大有因公入北裡之雅興。

“友情地久天長。”馬麵的大長臉上溢位了笑容，也是小有遺憾。

“兩位且留步，我叫於樂，有緣必定再見。”於樂拱手稱謝並告彆，順手接過了馬麵一向拎在手上的馬紮子。

難堪癌都犯了啊。

“謝於大人犒賞！”馬麵慎重地接過了塑料袋，牛頭就亟不成待地伸手去搶。

“本日辛苦兩位，無覺得報，且送兩位一口吃食，禮輕情義重，就此彆過！”於樂一本端莊地摸出了塑料袋。

於樂倒是多慮了。

“五七”以後，幽靈通過鬼門關，走鬼域路，遊鬼域水，觀此岸花，過忘川河，入忘川鄉，此為地府前六層。

“如有，兩位能夠幫襯？”於樂好整以暇地看著馬麵。

馬麵從速把牛頭拉到了一邊，再次恭敬地扣問於樂，“就教陽大人，可有親朋故舊進入了這酆都城？”

或者牛頭馬麵也是意有所圖的吧，這一趟倒是省去了於樂很多費事，服侍得也是殷勤備至。

上回冇有吃完，還剩了三五條……

就像把客人送到了電梯口上，話都說完了，臉都笑僵了，電梯倒是遲遲不來。

“非也非也。香燭紙錢，不過是媒介罷了。通過媒介傳上天府的，倒是對親人的哀思。哀思化為念力，幽靈得之，可積陰功，可消惡業，亦可兌換財帛。隻焚香燭紙錢，而不依托哀思，不過是一場空啊。”馬麵淡然一笑，或者是想起了甚麼。

辣條，好吃到冇朋友啊……

哀思化為念力？

這廝拉仇恨的本事不普通啊，固然哥確切是個冷灶……

於樂斜睥著牛頭，這大腦袋裡也不滿是肌肉嘛。

第七層為枉死城，收留陽壽未儘而非命者。

馬麵含笑作揖，牛頭就慢了半拍，貌似還在齜牙咧嘴地嚼。

“哎哎，你這廝給我留一條啊！”馬麵伸手去撕牛頭，鬨不好要乾架。

哥又不是寧采臣。

“人間傳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雲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我看這街上諸幽靈，卻有食不充饑者，亦有飽食遨遊者。此是何故？”於樂如有所思地看著各色店招及來往幽靈。

倒是中原聞名美食，學名叫辣條的，衛龍很愛國。

於樂下認識地摸向神令，卻觸到了一個小塑料袋。

於樂沉吟不語。

但於樂已經不太信這個了，冇準兒月老下回再亂扔個紅繩呢？

非非命者，進入第八層，也就是酆都城。

朝著來路又走了不過十餘步，就見祥雲集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