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傻話說出來,把福慶給氣樂了:“這紙上莫非是你媳婦兒,我瞧瞧。”說著一伸手從他懷裡搶了過來,就著等影兒翻開一看愣了,是武三孃的畫像,前兩天貼的滿大街都是,不想傻子弄來一張,當了寶兒。
劉全不想她真弄了銀子來,想著今兒去掃聽表叔,又無功而返,乾脆家去吧,起碼有屋子地,瘟疫也疇昔了,如何也比在都城要飯強,這麼想著忙道:“夠了,夠了,怎使得完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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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傻子真點點頭:“接著了,還在屋裡陪我睡了一宿覺呢,我把我娘給我做的桂花糕都給她吃了。”
傻子一梗脖子,把手裡的一張破紙往懷裡一摟:“我有媳婦兒,我媳婦兒一會兒就從牆頭下來。”說著抬手指了指關帝廟的破牆頭。
合著繞了一圈,把皇上弄了半瘋,自家爺成了半癡,她倒好,來了個金蟬脫殼,這害人精,福慶咬牙切齒的,可也一時冇想起如何著,就在三娘背麵跟著她,不想露了行跡。
從古至今瞧見過哪個女人畫春,宮賣,更不消說,她明顯就是皇上的人,還來勾引爺,一來二去把爺的魂兒勾了,她倒好,甩甩袖子跟皇長進宮當娘娘去了,這女人的確就無情無義之極。
福慶瞪著她:“我家爺給你害的都快去了半條命,病得如許,還給你在廟裡做功德,就怕你非命的不能投胎轉世,算我求你,彆再禍害我家爺了成不。”
三娘忍不住笑了一聲,無情無義有甚麼不好,總比黏糊糊的藕斷絲連強,人生活著不就圖個痛快嗎,再說,本身這都死過一次的人了,哪另有那麼多情情愛愛,如何痛快如何來唄。
籌議好了,兩人決定明兒就走,也冇甚麼行李,就三娘兩個承擔,撤除給劉全的五十兩銀子,三娘給廟裡的老道留了十兩,把剩下的一百四十兩,分紅了兩份兒裹在衣裳裡,弄成兩個承擔,一個讓劉全揹著,一個本身揹著。
提及來福慶內心也迷惑 ,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武三娘這個禍害中的禍害,如何就短折了呢,可由不得他不信,屍首現在都裝裹好進慈雲寺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點兒事 ,明兒規複普通
一幫人連街坊四鄰都算上,各屋裡都找了一遍,冇找著人,福慶想著,古大家來人往的,不冇準傻子趁著亂跑出去了也不必然。
福慶雖知她說的有理兒,可聞聲她這般無情的話兒,想到自家爺,內心還是感覺憋屈,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可著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無情無義的女人,遲早有你的報應。”撂下狠話,扭頭跑了。
也真是巧,他到的時候,正瞧見衚衕口停了輛牛車,福慶剛要疇昔,忽瞅見從牛車高低來的柳婆子,這旁人他不識,柳婆子如何認不得,這天都黑了,她跑這兒乾啥,又瞧見她揹著個老邁的承擔,也不知給甚麼人送的,有些鬼祟。
想到此,福慶就出了蘇家的院,提著燈,圍著蘇家的院子四周找,彆說真給他找著了,烏漆墨黑的就蹲在關帝廟的破牆頭下,福慶提著燈照了照,傻子手裡拿著一張紙,嘴裡絮乾脆叨不知哪兒叨咕甚麼呢。
大福慶這兩邊兒奔波著,本來把三娘這事兒都快仍脖子背麵去了,雖說爺跟皇上哪兒緊著折騰,福慶卻想,再折騰也折騰不了幾天,人都死了,還能折騰出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