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頭這番話他已然細細考慮了好幾番,他一個武人還要這般費儘考慮已是極限,公子未經他同意便來尋他是公子本身的意義,隻求他高抬貴手彆遷怒於他。
胭脂聞言不由有些感慨,見他三兩下工夫便清算好地上的碎瓶子,端著盤子起家,胭脂忙接過托盤:“你家中長輩另有弟弟現在還在百竹村?”
胭脂曉得他在解釋方纔為何拜彆,剛纔還那般委曲,現下卻全壓下來假裝若無其事,他越是這般懂事胭脂心中越是慚愧,便更加顧恤他。
胭脂不由想起他少時那些暗無天日的過往,她心下感慨,他家中長輩倒是管生也管養了,隻是把他當狗普通養來使喚罷了。
沈綰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靠近胭脂,伸手摸了摸胭脂的臉,“還真是半點看不出來。”
怕也是長輩在不分炊的啟事,胭脂見他這般無法,也有些獵奇: “你說他家中兄弟極多,到底有多少位?”
現在住在他家中已是諸多費事與他,連吃食這些東西也要教他承擔未免過分,胭脂幾步走到他跟前對他道:“一道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