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不能?”靈均不知何時側過了臉,麵上儘是冷肅之色,“他們能夠踩在我們的性命上往上爬,我們為甚麼就不能踩著他們的痛苦活下去呢?兩比擬較,他們才更殘暴不是麼?”
“也不能說一點好處都冇有啊。”靈均捏著她鼻尖笑說,“起碼,時隔四百多年,我們又能見麵了。”
七絃腦袋抽了抽:“大祭司您是在說嘲笑話嗎?我是在跟你說端莊事,再扯遠我就不說了。”
“好好,你接著說。”
“你說的可真落拓呐。”冷風吹過,人影從樹上倏然降下,嚇人兩人一跳,她紅色底布的衣裳上繡了朵朵山茶花,栩栩如生,非常得七絃的咀嚼。
“但是,我們總不能站在彆人的痛苦上活著吧。”七絃被他說的有些想笑。
“何況甚麼?”
七絃忍不住調笑:“因為看到人們都是如許仗義來著,忍不住深思了。”
“甚麼啊,我覺得這些年你跟蒼梧過的很歡愉呢,冇想到還是如許憤世嫉俗。”
濃厚的黑夜裡,繁星光彩萬丈,七絃躺在水榭裡的石桌上弄月。寒意絲絲的從脊背,冰得她渾身冷颼颼忍不住要起來換個地兒時,星光一暗,月白的人影撐著石桌垂首望著她,眼如點星:“流雲的洞窟你還冇睡夠?怎得剛出來就這麼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