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人在後院進門左轉第十三課桃樹下。”
“送人乾嗎要拿琴啊?”
“甚麼包管?”
楚楚楚一把拉住往屋子裡走的七絃:“你不是送人歸去麼,怎得往屋裡走?”
據蒼梧所見,煙菲是被鑄劍閣的至公子給擄了去,至於高靈脩為甚麼要擄走煙菲,靈均鑒定為他吃飽了撐著。蒼梧定義為這位公子約莫是要食美色了。七絃想了想,得出的結論是――鑄劍閣的人是不是看出了煙菲實在是拜火教安插在帝都的眼線?
“啊,我去拿白骨琴。”
那是?
“我已承諾今後不再插手關於霓裳和十四的事情,你把女蘿放在那邊就好,等會我天然會帶她走。”
“你來了。”人影側開,與她對視,“我還在想,你是不是不籌算要回靈巫了呢。”
翠煙樓後花圃此時一片死寂,唯有荷塘裡的蛙鳴一聲接一聲的響個不斷,像是煮沸了的水。在這沸騰的夜色裡,唯有涼亭一角靜得不像話,彷彿是彆的一個天下。
是女蘿!
涼亭裡有頎長人影迎月而立,側臉被瑩紅色的光暈打出溫和的邊沿,不似平時的刻毒無情。
“說來,你站那麼遠做甚麼?”
幽篁抬腳將趴在地上的女蘿翻過來,嘲笑:“你的心臟。”
夏日夜晚即便有風,也是熱燙的。七絃裹了一身厚披風,更是熱得在披風裡存了一層熱氣。她探手入頸抹了一手的汗,不由有些暴躁。
白琴詰問:“那‘用處’用了以後,煙菲姐姐不久又傷害了嗎?”
這個老鴇不簡樸。七絃收了琴,折身朝後院走去。
“不,即便是水鏡裡也能夠被窺測到的。”七絃圍著棋盤坐下,抓了一把棋子放在棋盤中,隨便的在棋盤上玩弄著,“我前次被高靈脩抓走時,他曾經跟我說過,巫婆通過水鏡向他流露我的蹤跡,以是才氣在我剛出百穀崖不久就抓到我,厥後我通過循環鏡勝利回到了他們通過水鏡扳談時的景象。既然我能夠看到彆人的水鏡,彆人也就有能夠看到你的水鏡,這麼一來,煙菲的身份被髮明也不是不成能的事了。”
眸子子轉了轉,七絃撥動一根琴絃,弦上凝集的一股氣好像劍虹直刺紗簾後的人影,劍虹穿過紗簾後卻叮噹一聲,似是撞到了甚麼銅鐵。
“也不是想懺悔,隻是――”
幽篁卻俄然改了口:“你口說無憑,我如何能信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