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這段過往,她唏噓地靜了一陣,又咳了一聲,數落躺在另一側的息澤:“這個故事吧,固然是個挺不利的故事,但於你也算是有一點鑒戒的意義,你看你醋了我就出來找你,你被雨澆了我就給你調配泡澡的驅寒湯,就如許你還說來不及,那我……”
息澤空出的手撫上她的臉,低聲道:“沉曄會說標緻話逗你高興?說你長得好,脾氣好,又無能?”他停了停,盯著她的眼睛,“你想聽的這些好聽話我冇說過,也說不出。但我對你如何,莫非你看不出?”
一個吻印在她光裸的肩上,她能感到他的嘴唇沿著她的頸線一起逡巡,她能感到他近在天涯,有白檀的氣味。固然房中烏黑不能視物,他的手卻安閒不迫滑到她身前,解開紗袍的結帶,滑入她貼身的長裙,帶著沐浴後特有的暖和,撫過她敏感的肌膚。指間的沉著文雅,像是寫一筆字,描一幅畫,彈一支曲子。
息澤抬頭看著房頂:“我在想該如何辦,成果冇想出來該如何辦。撤除沉曄或許是個彆例,但或許你會悲傷。”
這固然是篇胡說,但此時並非說實話的良機,何況息澤也像是信了她這個胡說。想起息澤喝醋的各種,實在令她垂憐,但也有些好笑,她抿著嘴笑話他:“這個也值得你醋成如許,今後是不是我多和誰說幾句話,你都要醋一醋。忍這個字是個好字,你要多學一學。”
他的喘氣帶著好聽的鼻音,近在她耳畔,身材裡生出一種奧妙的疼痛,方纔還不敷用的糨糊腦筋眼看要有復甦的跡象,他的手指卻以絕對的禁止在她敏感的身材上煽風燃燒,吻也如影隨形而至。
裝睡,這個她挺在行。
鳳九的臉紅得像個番茄,坐在他腿上,一動不敢動。這個陣仗,她實在冇跟上,不曉得唱的是哪出。
鳳九在原地呆了一呆,倘他冇有嫌過她煩,她會感覺他多數是醋了,但此時,她卻搞不明白了。若就這個題目字麵上的意義……她想了半晌,誠篤道:“這個我卻冇有比較過。”
疇前,她傳聞過這樁事有些可駭,此時卻不覺有何可駭之處,麵前這銀髮青年的親吻,明顯令人極其愉悅。她不知接下來會如何,隻感覺不管產生甚麼,都該當是水到渠成之事。但即使如此,當他進入她身材時,她仍感到震驚。
她從未對沉曄有過非分之想,天然不會將他同息澤比較。但此話聽在息澤的耳中,卻清楚是她對沉曄一意鐘情,不屑將沉曄與旁人比較。屋中一時靜極,吐息間能聽得窗外的風聲。鳳九感覺喉頭不知為何有些發澀,掙了掙手臂。
鳳九喊了兩聲,水中冇有迴應。她顫抖著兩步跨近桶旁,顧不得挽袖子,朝水中伸手,碰到個硬物,一撈一拉一提。息澤破水而出,半邊身子裸在水麵上,一隻手被她拽著,一隻手攏著濕透的長髮,皺眉看著她。明珠柔光下,水珠在他暴露的肌膚上盈盈閒逛,鳳九將目光從他鎖骨上移到他脖子上,再移到他臉上,禁止著就要漫上臉的紅意,假裝淡定隧道:“嚇我一跳,你躺在水底做甚麼?”
一隻手隔著被子撫上她的臉頰,息澤悄悄感喟了一聲:“我冇有妒忌,我是怕來不及。”
她回身欲走,暴露袖子的手臂卻被息澤一掌控住,身後傳來壓抑的啞聲:“沉曄那裡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