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我,是她的了。
咳咳,昨夜,她同息澤圓房了。圓房這個事,實在也並不如傳聞中的可駭嘛。的確初始是有些痛,但與和人打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痛比起來,實在無足掛齒,何況厥後也就不痛了。她模糊記得她哭過一回,但也不是為了阿誰哭。生於民風曠達的青丘,她感覺這冇有甚麼,疇前為了東華帝君而將本身搞得那樣清純,才更令她那些知情的親族捉摸不透。
鳳九捏著被子糾結,此時她是持續裝睡,還是提點息澤一句,大床的被褥她已挑了枯燥的替他換了,讓他躺到大床上去?
壓抑的喘氣中,一絲愉悅攀上她的腦際,她含混地感覺彷彿半晌前想過要將他推開,為甚麼要將他推開?她想不出這個事理,隻是一遍一遍迴應他的吻,血液中的熾熱令她亟待找到一個出口,直到衣衫褪儘同他肌膚相貼之時,那微帶汗意的潮濕和暖和終究令她有些舒緩。
鳳九接道:“是以你就醋了,就跑出去淋雨?”
她感覺同息澤圓房,這很好,她既然喜好息澤,息澤也喜好她,做如許的究竟在天經地義不過,就是……就是有些俄然。但這也有好處,她此前另有些擔憂,本相明白之時息澤不肯和她一起分開此境,此番他完整占了她的便宜,還賴得掉嗎。想到此處,她備受鼓勵。
鳳九一下精力了,息澤此前口口聲聲說他二人不過知心老友,這是知心老友該說出的話嗎?再則,她想要個甚麼樣的人,她記得此話隻同陌少略微提過,如何此時倒像是大家都曉得她想要個甚麼人了?
鳳九欣喜道:“幸虧你還慮到了我會不會悲傷,冇有魯莽地將沉曄撤除。”
一隻手隔著被子撫上她的臉頰,息澤悄悄感喟了一聲:“我冇有妒忌,我是怕來不及。”
說話間,澡盆中的水已有涼意,鳳九瞧息澤的情感彷彿有所和緩,大著膽量手腳並用地爬出澡盆,息澤神采有些懨懨地靠在盆沿,冇再攔著她,也冇多說甚麼。
息澤淡淡道:“你固然讓我悲傷,我一個男人,能讓你也悲傷嗎?”
此時隻還一樁事令她有些頭痛。她這個阿蘭若,是假的,天然不能平生待在此境,但息澤倒是此境中人,屆時如何將他帶出去?不曉得他又情願不肯意同她一道出去?
房中隻聞相互的吐息,很久,她感到腦後的長髮被一隻手重柔扒開。剋日她被子蓋得厚,夜裡就穿得少,身上隻一條紗裙,顧及息澤在房中,纔在紗裙外頭又隨便罩了個煙羅紫的紗衣。此時,紗裙紗衣卻跟著息澤的手一併滑下肩頭,裸出的肌膚有些受涼,她顫了一顫。
她回身欲走,暴露袖子的手臂卻被息澤一掌控住,身後傳來壓抑的啞聲:“沉曄那裡比我好?”
鳳九在原地呆了一呆,倘他冇有嫌過她煩,她會感覺他多數是醋了,但此時,她卻搞不明白了。若就這個題目字麵上的意義……她想了半晌,誠篤道:“這個我卻冇有比較過。”
息澤空出的手撫上她的臉,低聲道:“沉曄會說標緻話逗你高興?說你長得好,脾氣好,又無能?”他停了停,盯著她的眼睛,“你想聽的這些好聽話我冇說過,也說不出。但我對你如何,莫非你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