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題目特彆令楊冬驚駭。
楊冬想說甚麼但終究冇說出來,因而再次同綠眼鏡告彆,並儘力向他暴露一個感激的淺笑。她來到大樓內裡,瞻仰初現的星空。
楊冬從一個節製終端上看到主機開端全功率運轉,巨型機都是電老虎,這時的耗電量相稱於一個小縣城,但她冇有禁止綠眼鏡。
“這是哪兒?”楊冬利誘地問。
之前,楊冬有一個根基信心:餬口和天下或許是醜惡的,但在微觀和宏觀的絕頂倒是調和完美的,平常天下隻是浮在這完美陸地上的泡沫。現在看來,平常天下反而成了斑斕的表麵,它所包涵的微觀和包涵它的宏觀能夠更加混亂和醜惡。
“如果有一個像如許的數學模型來摹擬全部宇宙,像剛纔那樣,在開端運轉時把生命選項去掉,那成果中的宇宙看起來是甚麼模樣?”
“就是上帝。”楊冬簡樸地說,那種賽過統統的怠倦感又呈現了,她冇有精力再多解釋甚麼。
楊冬不再說話,冷靜地看著阿誰乾枯的黃色天下。
“可造山活動首要還是地質力量在起感化吧。”
“那你忽視了時候的力量。一隊螞蟻不斷搬運米粒大小的石塊,給它們十億年,就能把泰山搬走。隻要把時候拉得充足長,生命比岩石和金屬都強健很多,比颶風和火山更有力。”
“不是嗎?”
“但是……陸地呢?”
“這是最大略的運算,切確摹擬要花一個月時候。”綠眼鏡說,同時挪動鼠標,從太空向行星大要爬升下去。視野掠過廣漠的戈壁,飛過一群形狀奇特的山嶽,那些山像一根根龐大的柱子;接著,又飛過深不見底的大裂穀和一個像是隕石坑的圓盆地。
她曉得已經救不了本身,就停止了思慮,儘力把思惟變成玄色的虛空,但仍有一個最後的題目固執地留在潛認識中:
“這得看摹擬過程的記錄,太費事,不過能夠猜。植物、植物和細菌,都對構成現在如許的大氣層產生太首要感化,如果冇有生命,現在的大氣成分會有很大分歧,能夠已經冇法禁止紫外線和太陽風,陸地會蒸發,地球大氣先是變成金星那樣的蒸籠,水汽從大氣層頂部向太空蒸發,幾十億年下來,地球就成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