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22章 巧取供單郭槐受戮,明頒詔旨李後還宮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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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老丞相王芑遞了一本,因大哥力弱,甘心告老休致。聖上憐念元老,仍賞食全俸,準其養老。即將包公加封為輔弼。包公又奏明公孫策與四懦夫累有參讚功勞。仁宗因而封公孫策為主簿,四懦夫俱賞六品校尉,仍在開封府供職。又奉太後懿旨,封陳林為都堂,範宗華為承信郎;將破窯改成古刹,欽賜白銀千兩,香火地十頃,就叫範宗華為廟官,春秋兩祭,永垂不朽。

包公退堂,來至書房,便叫包興請公孫先生。未幾時,公孫策來到,已知此時的底裡,拜見包公已畢,在側坐了。包公道:“本日聖旨到來宣讀之時,先生想來已明白此事了,我也不消再說了。隻是郭槐再不招認。我見拶他之時,頭上出汗,臉孔變動,恐有他變。此乃奉旨的欽犯,他又擱不住大刑,這便如何是好?故此請了先生來,假想一個彆例,隻傷皮肉,不動筋骨,要叫他招承方好。”公孫策道:“待晚生思考了,畫成式樣,再為呈閱。”說罷,退出,來到本身房內。籌思多時,偶爾想起,倉猝提筆劃出,又擬了名兒,來到書房回稟包公。包公接來一看,上麵說明尺寸,彷彿大熨鬥類似,卻不是平麵,上麵皆是垂珠圓頭釘兒,用鐵打就;臨用時將炭燒紅,把犯人肉厚處燙炙,再也不能毀傷筋骨,止於皮肉受傷罷了。包公看了,問道:“此刑可馳名號?”公孫策道:“名曰‘杏花雨’,取其落紅點點之意。”包公笑道:“如許惡刑卻有這等雅名,先生真秀士也!”即著公孫策立即傳鐵匠打造。次日隔了一天,此刑業已打就。到了第三日,包公便升堂提審郭槐。

且說郭槐在縲絏當中,又是手疼,又是板瘡,嗟歎不斷,飲食懶進,兩日風景,便覺描述蕉萃。貳心中卻暗自思道:“我現在在此三日,為何太後懿旨還不見到來呢?”驀地又想起:“太後不佳,想來此事尚未得知。我是咬定牙根,橫了心再不招承。既無供詞,包黑他也難以定案。隻是聖上俄然間為何想起此事來呢?真真令人不解。”

誰知前兩日肚內未曾用飯,本日連續喝了幾碗空心酒,不覺的麵赤忱眺,二目昏黃,頓時醉醺醺起來,有些前仰後合。提牢見此風景,便將酒撤去,本身也就躲避了。隻落得惡賊一人,踽踽涼涼,固然多飲,心內卻牽掛此事,不能去懷,悄悄遲疑道:“方纔聽提牢說太後不佳,卻因寇宮人作怪;幸喜現在病癒了,太後懿旨不一日也就下來了。”又想:“寇宮人死的本來冤枉,難怪她作怪。”

正在胡思亂想,感覺一陣陣冷風習習,塵沙簌簌,落在窗欞之上。並且又在春暮之時,對此淒慘痛慘的風景,猛見前麵似有人形,若近若遠,咿咿唔唔聲音。郭槐一見,不由的心中膽怯起來。纔要喚人,隻見那人影兒來至麵前,說道:“郭槐,你不要驚駭。奴非彆人,乃寇承禦,特來求太輔質對一言。昨日與太後已在森羅殿證明,太後說此事皆是太輔主裁,故此放太後回宮。並且查得太後與太輔另有陽壽一紀,奴家不能久在幽冥,本日特來與太輔辯明當初之事,奴便超生去也。”郭槐聞聽,毛骨悚然。又見麵前之人披髮,滿麵血痕,惟聞得嗓聲細氣,已知是寇宮人顯魂,正對了方纔提牢之話,不由的答道:“寇宮人,真正委曲死你了。當初原是我與尤婆定汁,用剝皮狸貓換出太子,讒諂李後。你彼時並不知情,竟自抱屈而死。現在我既有陽壽一紀,倘能出獄,我請高僧高道超度你便了。”又聽女鬼哭道:“郭太輔,你既有此美意,奴家感激不儘。少時到森羅殿,隻要太輔將當初之事申明,奴家便得超生,何用僧道超度;若懺悔不至誠,反生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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