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27章 受亂棍範狀元瘋癲,貪多杯屈鬍子喪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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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氏已然出來。李保悄悄說道:“他醉是醉了,隻是有何體例呢?”婦人道:“你找繩索來。”李保道:“要繩索何為麼?”婦人道:“我把你這呆爪日的!將他勒死,就完了事咧。”李保點頭,道:“性命關天,不是玩的。”婦人發怒,道:“既要發財,卻又怯懦。鬆王八!莫非老孃就跟著你捱餓不成?”李保到了此時,也顧不得國法,便將繩索拿來。婦人已將破炕桌兒挪開,見李保顫顫顫抖,曉得他不能動手。惡婦便將繩索奪過來,趕緊上炕,繞到屈申裡邊,悄悄兒的從他枕的錢馭之下,遞過繩頭,漸漸拴過來緊了一扣。一招手將李保叫上炕來,將一頭遞給李保,攏住了繩頭,兩小我往兩下裡一勒,婦人又將腳一登。隻見屈申手腳紮煞。李保到了此時,固然驚駭,也不能不消力了。未幾時,屈申便不動了,李保也就癱了。這惡婦趕緊將錢靶子抽出,伸手掏時,見一封一封的倒是八包。滿心歡樂。

屈申又叫了半天,方聽婦人問道:“找誰的?”屈申道:“我是行路的,因天賀(黑)了,借官(光)兒,尋個休兒。明兒重禮相謝。”婦人道:“你等等。”又遲了半天,方見有個男人出來,打著一個燈籠,問道:“何為麼的?”屈申作個揖,道:“我是個走路兒的。因天萬(晚)咧(啦),難以行走,故此轟動,借個休兒。明兒重禮相謝。”男人道:“本來如此。這有甚麼呢,請到家裡坐。”屈申道:“我另有一頭驢。”男人道:“儘管拉出去。”將驢拴在東邊樹上,便持燈引出去,讓至屋內。屈申提了錢靶子,隨在前麵。出去一看,倒是兩明一暗,三間草房。屈申將靶子放在炕上,重新與那男人見禮。那男人行禮,道:“茅舍草舍,掌櫃的不要見笑。”屈申道:“好說。”男人便問:“貴姓?在那裡發財?”屈申道:“姓屈名叫屈申,在沉(城)裡故(鼓)樓大該(街)開著個心(興)倫(隆)木廠。我含(還)冇吝(領)教你老貴信(姓)?”男人道:“我姓李名叫李保。”屈申道:“本來是李大過(哥),失敬,失敬。”李保道:“好說,好說。屈大哥,久仰,久仰。”

再說白雄回到家中,對母親說知,背了金哥,急往萬全山而來。及至來到,瘋漢早已不知往那裡去了。白雄無可如何,隻得背了金哥迴轉家中。他卻不辭辛苦,問瞭然金哥在城內何方居住。從八寶山村要到城中,也有四十多裡,他哪管遠近,一向竟奔城中而來。到了範生下處一看,倒是仍然封閉,真是“敗興而來,敗興而返”。忽聽販子之上,大家傳說新科狀元範仲禹不知去處。他一聞聲滿心歡樂,暗道:“他既已中了狀元,天然有在官人役訪查詢尋,必是要有下落的了。且自回家,報了喜信,我再細細查問外甥一番便了。”白雄自城內回家,見了母親,備述統統。金哥聞聽父母不知去處,便痛哭起來。白老安人安慰多時,方纔住聲。白雄便細細查問外甥。金哥便將母子如何坐車,父親騎驢到了山下,如何把驢放青齦草,母子如安在青石之上等待,父親如何出東山口探聽,此時就被虎叼了去的話,說了一遍。白雄部一一記在心間,等次日再去尋覓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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