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64章 大夫居飲酒逢土棍,卞家疃偷銀驚惡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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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歐陽爺、丁大爺在廟中相互閒談。北俠說:“逢場作戲,此中另有好處。”丁大爺問道:“此中有何好處?就教。”北俠道:“那馬剛既稱孤道寡,不是冇有權勢之人。你若明顯把他殺了,他若報官說他家員外被盜寇持械戕命,這處所官如何體例?何況又有他叔叔馬朝賢在朝,再連催幾套文書,這不是要處所官紗帽麼?現在改了臉孔,將他除卻。這些姬妾婦人之見,他豈不又有枝添葉兒,必說這妖怪青臉紅髮,來去無蹤,將馬剛之頭取去。況另有個胖妾嚇倒,她的痰向上來,十胖九虛,必也喪命。人家不說她是痰,必說是被妖怪吸了靈魂去了。他即使報官,你家出了妖怪,叫處所官也是冇法的事。賢弟想想,這不是好處麼?”丁大爺聽了,越想越是,不由的讚不斷口。二人閒談多時,略為安息,天已大亮,與了瘸道香資,二人出廟。

他在那邊清算天平,韓爺趁此機遇,卻溜下房來,在卡子門垛子邊埋冇。小童剛邁門檻,韓爺將腿一伸,小童往前一撲,唧哩咕咚,栽倒在地,燈籠也滅了。老頭子在屋內聲言道:“如何了?栽倒咧!”隻見小童提著滅燈籠來對著了,說道:“剛邁門檻,不防就一交倒了。”老頭子道:“小孩子家,你到底留意呀!這一栽,管保把包兒栽破,灑了銀渣兒,如何找尋呢?我不管,拿返來再平,倘若缺少分兩,我是要扣你的人為的。”說著話,同小童來至卡子門,用燈一照,罷咧!連個紙包兒的影兒也不見了。老頭子急的兩眼冒火,小童兒嚇的二目如燈,淚流滿麵。老頭子暴躁道:“你將我的銀子藏於那邊了?快快拿出來。如不然,就活活要了你的命。”

才待要吃,隻見韓爺從內裡又出去。豆老兒一見,趕緊說道:“客長,雞已熟了,酒已熱了,好好放在這裡。小老兒卻冇敢動,宴客長自用罷。”韓爺笑道:“俺不吃了。俺且問你,方纔那廝,他叫甚麼名字?在那裡居住?”豆老兒道:“客長問他則甚?好鞋不粘臭狗屎,何必與他嘔氣呢。”韓爺道:“我不過曉得他罷了,誰有工夫與他嘔氣呢。”豆老道:“客長不知,他父子家道殷實,極其吝嗇,最是強梁。離此五裡之遙,有一個卞家疃,就是他家。他爹爹名叫卞龍,自稱是‘鐵公雞’,乃刻薄立室,真是一毛兒不拔。若非怕本身餓死,連飯也是不吃的。誰知他養的兒子更狠,就是方纔那人,名叫卞虎,他自稱外號‘癩皮象’。他為甚麼起這個外號兒呢?一來是無毛可拔;二來他說當初他爹冇出處,起手立起家業來,故彆的號止於‘雞’。他是天生的胎裡紅,外號兒必得大大的壯門麵,故此稱‘象’。又恐人家看不起,是以又加上‘癩皮’二字,申明他是家傳的嗇吝,也不是好惹的。自從他父子如此,大家把個卞家疃改成‘扁家團’了。就是他來此吃酒,也是白吃白喝,儘賒帳,向來不知還錢。老夫又惹他不起,隻好白填嗓他罷了。”韓爺又問道:“他那疃裡可有店房麼?”豆老兒道:“他那邊也不過是個村落,哪有店房。離他那邊不敷三裡之遙,有個桑花鎮,卻有客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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