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67章 論前情感化徹地鼠,觀古蹟遊賞誅龍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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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們這裡說話,兆蕙已然進內看視老太太出來。北俠問道:“二弟,本日伯母如何?”丁二爺道:“方纔也替吾兄請了安了。家母說:‘多承顧慮。’白叟家雖比昨日好些,隻是精力稍減。”北俠道:“莫怪劣兄說,白叟家既然不佳,二位賢弟斷斷不成闊彆。況此事也冇甚要緊。依我的主張,竟是我一人去到信陽,一來不至踐約,二來我會同韓、蔣二人,再加上龍濤幫忙,也能夠敵的住姓花的了。二位賢弟覺得何如?”兆蘭、兆蕙啟事老母不佳,不敢闊彆,今聽北俠如此說來,趕緊答道:“多承仁兄指教,我二人惟命是從。待老母大愈後,我二人再趕赴信陽就是。”北俠道:“那也不必。即便去時,也不疇昔一人足矣,總要一名在家服侍伯母要緊。”丁家弟兄點頭稱“是”。早見伴當搭抹桌椅,調開坐位,安設杯箸,擺上豐厚的酒菜。這便是丁母叮嚀預備餞行的。酒飯已畢,北俠提了包裹,相互保重了一番,送出莊外,執手彆離。

今後蔣爺奉侍韓爺,又有龍濤幫著,更覺殷勤。鬨了未幾幾日,韓爺傷痕已愈,精力複原。

且說蔣爺跟了堂官來到院子以內,隻聽堂官說道:“爺上吃著這魚可配口麼?如若短甚麼調和,儘管叮嚀,明早叫灶上的多精點心。”韓爺道:“很好,不消叮嚀了,調和的甚好。等我好了,再謝你們罷。”堂官道:“小人們理應服侍,如何擔的起‘謝’字呢。”

韓爺那裡受得,由不得轉過身來,道:“你的心,我都曉得了。你言我行事太毒,你想想,你做的事何嘗不狠。”蔣爺見韓爺轉過身來,知貳情意已回,聽他說“做事太狠”,便倉猝問道:“不知小弟做甚麼狠事了?求二哥申明。”韓爺道:“你誆我藥,為何將兩丸俱各拿去?致令我昨日幾乎兒喪了性命。這不是做事太狠麼?”蔣爺聽了,噗哧一聲笑了,道:“二哥若為此事惱我恨我,這可錯怪小弟了。你老自想想,一個小荷包兒有多大處所,當初若不將二丸藥取出,如何裝的下那封字柬呢?再者小弟又不是未卜先知,能夠曉得於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我二哥受藥標,需求用此解藥;若早曉得,小弟偷時也要留個背工兒,預備給二哥濟急兒,也省的你老恨我咧!”韓爺聽了也笑了,伸手將蔣爺拉起來,問道:“大哥、三弟、五弟可好?”蔣爺道:“都好。”說畢,就在炕邊上坐了。相互提起前情,又傷感了一回。韓爺便說:“與花蝶比較,他用閃身計,是我一時忽視,故此受了他的毒標,幸喜不重。趕回店來,倉猝配藥,方能保得無事。”蔣爺聽了,方纔放心,也將鐵嶺觀遇見胡道泄機,小弟隻當是二哥被擒,誰知挽救的倒是龍濤;如何刺死吳道成,又如何反名片傷了花蝶,他在鋼刺下逃脫的話,說了一遍。韓爺聽了,歡樂無窮,道:“你這一刺,雖未傷他的性命,但是多少劃他一下,一來驚他一驚,二來也算報了一標之仇了。”

且言北俠與丁大爺來到茉花村,盤桓了幾日,真是義氣相投,言語投機。一日,提及花蝶,三人便要赴灶君祠之約。兆蘭、兆蕙進內稟瞭然老母。丁母關礙著北俠,不好推托。老太太便立了一個主張,趕緊叮嚀廚房預備送行的酒菜,明日好打發他等起家。北俠與丁氏弟兄歡天喜地,清算行李,分撥人跟從,慌亂了一天。到了掌燈時,喝酒用飯。直到二鼓,剛然用完了飯,忽見丫環報來,道:“老太太方纔說身材不爽,此時已然歇下了。”丁氏弟兄聞聽,趕緊跑到內裡看視,見老太太在帳子內,麵向裡和衣而臥。問之不該,半晌,方說:“我這是無妨的,你們乾你們的去。”丁氏弟兄那邊敢挪寸步。服侍到四鼓之半,老太太方解衣安寢。二人才悄悄出來,來到待客堂。誰知北俠傳聞丁母不佳,也不敢就睡,獨安閒那邊呆等音信,見了丁家弟兄出來,便問:“老伯母因何不佳?”大爺道:“家母豐年事之人,常常如此,反累吾兄掛記,不得安眠。”北俠道:“你我知己兄弟,非比外人家,這有甚麼呢。”丁二爺道:“此時家母業已安息,吾兄能夠安設罷。明日還要走路呢。”北俠道:“劣兄方纔細想,此事也冇甚要緊,二位賢弟原能夠不必去。何況老伯母本日身材不爽呢。就是再遲兩三日,也不為晚。老是白叟家要緊。”丁氏昆仲連連稱:“是,且到明日再看。”相互問了安設,弟兄二人仍上老太太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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