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74章 楊芳懷忠彼此見禮,繼祖儘孝母子相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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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此人是誰?聽我漸漸敘來。隻因春闈測驗,欽命包大人主考,到了三場已畢,見中卷內並無包公侄兒,天子便問:“包卿,世榮為何不中?”包公奏道:“臣因欽命點為主考,臣侄理應躲避,是以並未入場。”天子道:“朕原為采選人才,明經取士,為國求賢。若要如此,豈不叫包世榮抱屈麼?”即行傳旨,著世榮一體殿試。此旨一下,包世榮好生歡愉。到了殿試之期,欽點包世榮的傳臚,用為翰林院庶吉人。包公叔侄見麵謝恩。赴瓊林宴以後,包公遞了一本給包世榮乞假,回籍畢姻,三個月後仍然回京供職。聖上準奏,賞齎了多少東西。包世榮彆了叔父,帶了九如,光榮回籍。至於與玉芝畢姻一節,也不必細述。

剛唸了有二三年風景,老學究便轉薦了一個儒流秀士,倒是濟南人,姓程名建才。老學究對太公道:“公子乃國度大器,非是老夫能夠培養的。如果從我敝友訓導訓導,將來必有可成。”倪太公另有些猶疑,倒是倪忠攛掇,道:“小官人頗能讀書。既承老先生一番美意,薦了這位先生,何不叫小官人跟著學學呢?”太公聽了,隻得應允,便將程先生請來訓誨繼祖。繼祖聰明絕頂,過目不忘,把個先生樂的了不得。

且說楊芳放了李氏,心下暢快,一歪身也就睡了。剛然睡下,感覺耳畔有人喚道:“你還不走,等候何時?”楊芳從夢中醒來,看了看四下無人,但見殘月西斜,疏星幾點,本身想道:“方纔明顯有人呼喊,為何竟自無人呢?”再看陶、賀二人熟睡如雷,又轉唸叨:“不好!他二人如果醒來,不見了婦人,莫非就罷了不成?不是抱怨於我,就是四下搜尋。當時將婦人訪查出來,反為不美。有了,莫若我與他個溜之乎也。及至他二人醒來,必說我拐了婦人遠走高飛,也免得他等搜尋。”主張已定,東西一概不動,單身登陸,一向竟往白衣庵而來。

且說揚州甘泉縣有一飽學儒流,名喚倪仁,自幼定了同親李太公之女為妻。甚麼聘禮呢?有家傳遺留的一枝並梗玉蓮花,晶瑩光潤非常,拆開倒是兩枝,合起來便成一朵。倪仁視為珍寶,與老婆各佩一枝。隻因要上泰州探親,便雇了船隻。這船戶一名陶宗,一名賀豹,外有一個雇工幫閒的名叫楊芳。不料這陶宗、賀豹乃是水麵上作生涯的,凡是客人行李輜重露在他眼裡,再冇有放疇昔的。現在見倪仁雇了他的船,雖無沉重行李,卻見李氏生的仙顏,淫心陡起。賀豹悄悄的與陶宗籌議,意欲劫奪了這宗買賣。他彆的一概不要,全給陶宗,他單要李氏作個妻房。二人計議伏貼,又悄悄的知會了楊芳。楊芳原是雇工人,不敢多言。

北俠也就彆了靜修,上杭州去了。沿路上聞人傳說道:“好了!杭州太守可換了,我們的冤枉可該訴了。”細心探聽,北俠卻曉得此人。

隻聽老尼道:“善哉!善哉!此乃本性,豈是偶爾。”倪繼祖聽了此言驚奇,道:“此話怎講?”隻見倪忠跪倒道:“望乞小仆人赦免老奴坦白之罪,小人方敢訴說。”好倪繼祖,見他如此,驚的目瞪聰慧。又聽李氏悲切切道:“恩公快些請起,休要折受了他。不然,我也就跪了。”倪繼祖好生迷惑,趕緊將倪忠拉起,問道:“此事端的如何?快些講來。”倪忠便把如何長、如何短,陳述了一遍。他這裡說,那邊李氏已然哭了個聲哽氣噎。倪繼祖聽了,半晌,還過一口氣來,道:“我倪繼祖生了十六歲,不知生身父母受如此苦處!”趕緊向前抱住李氏,放聲大哭。老尼與倪忠安慰多時,母子二人方纔止住悲聲。李氏道:“自蒙恩公援救以後,在此庵中一十五載,不想孩兒本日長成。隻是本日相見,為孃的如同睡裡夢裡,本身反倒不能堅信。問吾兒,你可知當初表記是何物?”倪繼祖聽了此言,唯恐母親生疑,趕緊向那貼身裡衣當中,取出白玉蓮花,雙手奉上。李氏一見蓮花,曖喲了一聲,身材今後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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