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81章 紫髯伯藝高服五鼠,白玉堂氣短拜雙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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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被擒獲,休怪俺不包涵分了。”北俠聽畢,也就按捺不住,連連說道:“好,好,好!正方法教,領教。”

本來北俠算計玉堂少年氣傲,返來必行短見,他就在後跟下來了。及至玉堂進了屋子,他卻在窗外悄立。後聽玉堂將白福支出去烹茶,北俠就進了屋內。見玉堂要行短見,正在他抬頭拴套之時,北俠就從椅旁挨人,卻在玉堂身後隱住。就是絲絛連開三次,也是北俠解的。連白玉堂久慣飛簷走壁的人,竟未知覺,於此可見北俠的本領。

未幾時,隻聽前邊打的店門山響。白福迎了出去,叫道:“店家快開門,我們家主返來了。”小二趕緊取了鑰匙,開了店門。隻見玉堂還是斯文打扮,搖扭捏擺出去。小二道:“相公如何這會才返來?”玉堂道:“因在相好處避雨,又承他待酒,以是來遲。”白福早已上前接過燈籠,引到屋內。茶尚未寒,玉堂喝了一杯,又吃了點飲食,叮嚀白福於五鼓備馬起家,上鬆江茉花村去。本身安息,暗想:“北俠的本領,那一番馴良氣度,實然彆人不能的。並且方纔說的這個主張,更覺殷勤,比四哥說的出佈告訪請又高一等。那出佈告眾目所睹,既有‘訪請’二字,已然自餒,那如何對人呢?現在歐陽兄出的這個主張,方是萬全之策。怨的展大哥與我大哥背後裡常說他好,我還不信,誰知公然真好。細心想來,滿是我自作聰明的不是了。”他翻來覆去,如何睡的著。到了五鼓,白福起來,清算行李馬匹,到了櫃上,算清了店帳,主仆二人上茉花村而來。

且說白玉堂見湯生主仆已然出廟去了,對那大漢執手,道:“尊兄請了。”大漢道:“請了。叨教尊兄貴姓?”白玉堂道:“不敢,小弟姓白名玉堂。”大漢道:“噯喲!莫非是大鬨東京的錦毛鼠白五弟麼?”玉堂道:“小弟外號錦毛鼠,不知兄台貴姓?”大漢道:“劣兄複姓歐陽名春。”白玉堂頓時雙睛一瞪,看了多時,方問道:“如此說來,人稱北俠號為紫髯伯的就是足下了。叨教到此何事?”北俠道:“隻因路過此廟,見那小童哭泣,問明,方知他相公不見了。是以我悄悄出去一看,本來五弟在這裡竊聽,我也聽了多時。厥後五弟進了屋子,劣兄就在五弟站的那邊,又聽五弟發落兩個賊尼。劣兄方回身,開了廟門,將小童領進,使他主仆相認。”玉堂聽了,暗道:“他也聽了多時,我如何不曉得呢?再者我原為訪他而來,現在既見了他,焉肯放過。必要離了此廟,再行拿他不遲。”想罷,答言:“本來如此。此處也不便說話,何不到我下處一敘?”北俠道:“很好,正方法教。”

隻見從屏後轉出三人來。玉堂一看,前麵走的就是北俠,前麵一個三旬之人,一個年幼小兒,趕緊出座,道:“歐陽兄幾時來到?”北俠道:“昨晚方到。”玉堂暗道:“幸虧我實說了,不然這才丟人呢。”又問:“此二位是誰?”丁二爺道:“此位智化,外號黑妖狐,與劣兄世交通家相好。”(本來智爺之父,與丁總鎮是同僚,最相契的。)智爺道:“此是小徒艾虎。過來,見過白五叔。”艾虎上前見禮。玉堂拉了他的手,細看一番,連聲嘉獎。相互敘座。北俠坐了首坐,其次是智爺、白爺,又其次是丁氏弟兄,下首是艾虎。大師歡飲。玉堂又提請北俠到京,北俠慨然應允。丁大爺、丁二爺又叮囑白玉堂照顧北俠。大師暢談,相互以義氣相乾,真是披肝瀝膽,各明心誌。唯有小爺艾虎與北俠有父子之情,更覺體貼。酒飯已畢,談至更深,各自安寢。到了天明,北俠與白爺一同赴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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