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了得!我且問你,這是何人主張?因何賢侄不先來見我呢?”艾虎見問,將委曲情由,述了一遍,道:“侄兒臨來時,我師父原給了一封信,叫侄兒找白五叔。侄兒一想,一來恐事不密,露了形跡;二來可巧遇見相爺下朝,是以侄兒就喊了冤了。”。說著話,將手劄從裡衣內取出,遞與玉堂。玉堂接來拆看,不過托他暗中補救,不叫艾虎虧損之意。將書看畢,暗自忖道:“這明是艾虎自逞膽量,不肯先投手劄。可見傲岸,將來竟自不成限量呢。”便對艾虎道:“現在緊急關隘已過,也便能夠放心了。方纔我傳聞你的供詞,打了折底,相爺明早就要啟奏了。且看旨意如何,再做事理。你吃了飯未曾?”艾虎道:“飯倒不消,就隻酒……”說至此,便不言語。白五爺問道:“如何冇有酒?”艾虎道:“有酒,那點點兒剛喝了五六碗就冇了。”白玉堂聽了,暗道:“這孩子敢則愛喝,實在五六碗也不為少。”便喚道:“郝頭兒呢?”隻聽內裡承諾,趕緊出去。五爺道:“再取一瓶酒來。”郝禁子承諾去了。白五爺又叮囑道:“少時酒來,撙節而飲,不成過於貪酒。曉得明日是甚麼旨意呢,你也要留意防備著。”艾虎道:“五叔說的是,侄兒再喝這一瓶,就不喝了。”白玉堂也笑了。郝頭兒取了酒來,白五爺又叮囑了一番,方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