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皆是布衣,搶先一人三十來歲,布衣在身,卻掩不住器宇軒昂,左顧右盼之間儘顯大族後輩的風采,前麵一人身高體偉,腰大十圍,長得極其雄渾,隻是言行舉止間卻有些鹵莽。
薛禮矜持身份,自不會起家相迎,隻是令程肅出門驅逐。
“相國曲解了!本日我等前來貴郡,並不是受了闕家所托,而是服從我主闕宣之命,前來給相國報喜的。”
以是薛禮雖覺得程肅言之有理,但是心中卻總有幾分擔憂,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甚麼,遂對那來報的郡吏說道,“叫闕尹、牛大出去吧。”
“且不說闕宣已經分開徐州多年,不聞訊息,我等本來就不瞭解,這闕宣如何會遣使者前來相見?這使者所來何為?”薛禮聽了更加迷惑。
想到這裡,薛禮的心中不由熾熱了起來,“闕家能聚起多少兵馬?”
在二人之間的爭鬥中,陶謙完整占有了上風,處於優勢的薛禮天然有著濃厚的危急感。
無怪二人擔憂,徐州公眾深受黃巾之苦,即使不喜笮融,也不會支撐有黃巾背景的闕家起事。
這也是為甚麼薛禮能仰仗著一國之相的身份對抗陶謙這位徐州刺史的啟事。
在琅琊郡把握在泰山諸將的手中,模糊半獨立的環境下,陶謙這個徐州牧的手中也僅僅把握有東海、廣陵、下邳三個郡國罷了。
“如何能夠?”
闕尹二人行禮,闕尹笑道,“程兄乃彭城名流,闕謀隻不過是闕家一小卒兒,豈敢勞程兄迎候?”
“闕尹、牛猛?”
“闕氏乃郡南大族,國中望,門客、徒附頗眾。昔年黃巾亂徐,闕家也有人蔘與,傳聞闕宣逃離徐州就是因為他暗中參與過黃巾之亂。當今黃巾雖滅,餘燼尚存,闕家如果能夠推出闕宣,到時登高一舉,起碼可聚數千兵馬。”
“陶恭祖倚強淩弱,謀我彭城,逼迫甚急,相國為自主,交際強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隻是在部屬看來,闕家難成大器,實在不是值得締盟的工具,說不定我方反而會因之墮入窘境。不久以後,闕家必為陶恭先人慾除的親信大患,我彭城也將獲得喘氣之機,偶然候細細策劃後路。相國何必與之摻雜在一起,白送給陶恭祖一個對我們用兵的藉口?”
不過對於闕家是否會勝利這一點,薛禮並不體貼,至於闕家為何會“自尋死路”這一點,更是在貳心中一閃而過,不留陳跡。
如按人丁、縣邑的多寡來分,下邳又可分為東西兩個部分。
是以此次徐縣的闕家來使,對薛禮來講是個極好的機遇,可惜程肅並不如許以為,“明公,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程肅蔑然一笑,回道,“這闕尹應當是闕家的嫡宗子闕宣的親信,厥後闕宣流亡他鄉,闕家二房掌權後,其人頗不得誌;至於阿誰牛猛應當也是闕宣的親信,不過是一個知名小卒罷了!”
要曉得在這個天高天子遠的期間,兵強馬壯者為王。
薛、陶二人之間的反麵由來已久,隻是陶謙固然通過拉攏分化州中的各方權勢,掌控了徐州的大權,但是還是拿薛禮毫無體例。
聽到闕家使者求見的時候,彭城相薛禮正在和主簿程肅議論著這兩天從下邳彙集來是動靜,由是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