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無數的狗,黑狗白狗花狗黃狗,大的小的,數都數不清楚,這些狗來來去去,都在跟他說話,而他好象也聽得懂。
“甚麼?”苛老騷猜疑的看著他。
李福根猝不及防,慘叫一聲,那狗還不鬆,他掄起箱子,一下砸在狗背上。
“啊?”李福根冇明白。
走竹子橋要翻大竹山,爬到半山腰上,李福根聽到前麵叫,轉頭,隻見一個男人,手裡摸著根扁擔,在前麵急如流火追上來,嘴裡還在大呼:“騷老狗,你偷了我婆娘,明天我非打死你喂狗。”
雨一向下,隻能在白宗子家睡下了,李福根一睡下,就做起了怪夢。
人冇追上來,狗卻追上來了,李福根剛爬上山頂,那條狗猛竄上來,一下就咬住了他腳。
有酒水出來就好,李福根歡暢了,含在嘴裡,傷口也不包,就任他晾著,等著苛老騷。
把箱子往地下一放:“你揹著,快跟上來。”
“師父。”他叫了一聲,想說點甚麼,一時又張不開嘴。
大家都曉得,狗咬了,要打狂犬病疫苗,不然一旦染上狂犬病,無藥可治。
“你摸一下,看你有幾粒蛋蛋?”
看到是李福根,苛老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看他臉神慌慌的模樣,李福根一時還冇反應過來,苛老騷走了兩步,轉頭看他:“快走啊你個蠢寶。”
“該,嚇你一次也好。”李福根暗叫。
李福根這才感覺不對,倉猝背起箱子跟上去。
“師父。”看苛老騷景象不對,李福根叫了一句。
這麼想著,對苛老騷叫道:“師父,你到這邊林子裡躲一躲,我引他們上山去,我跑得快。”
狗這麼一叫,李福根有些復甦了,看著苛老騷,道:“師父。”
本來苛老騷這酒,有花樣,苛老騷這酒,名叫狗王酒,苛老騷偶爾透過點口風,說他這酒裡,泡著一枚一百零八歲的狗王蛋。
李福根心中俄然打了個寒噤,但是為甚麼,他卻又不明白。
還要翻一個嶺子,中間卻下起雨來,有越下越大的架式,苛老騷道:“到白宗子家躲一下。”
“啊。”
這下李福根明白了,苛老騷睡人家婆孃的事發了,人家男人追上來要冒死呢。
李福根還奇特了,道:“這兩條狗如何了?”
李福根駭得一下子跳起來,他發明他的聲音好象有些怪,竟好象有些狗叫的味道。
李福根卻到一邊乾嘔起來,本來不知不覺,口裡含著的那枚狗王蛋,冇有了,吸得隻剩一點點,他偶然中吞進了肚子裡,那是狗卵子,他竟然生吞了狗卵子,想想都要噁心死。
狗還在叫,白宗子醒了,吼了兩嗓子,狗卻不肯停下,苛老騷道:“讓那狗莫叫了。”
一葫蘆酒倒光了,冇乾係吧,治腳要緊啊,李福根叫的甚麼苦呢?
“啊。”李福根又啊了一聲,這下明白了,卻也胡塗了,幾粒蛋蛋是甚麼意義,普通人,都是兩粒蛋蛋啊,不過傳聞有些人隻要一粒。
嘔不出,李福根憋得麵紅耳赤,苛老騷卻愣在那邊,一張老臉,時而紅,時而白,彷彿想要生機,卻彷彿又有些無法,彷彿,又另有些彆的意義。
狗王蛋是甚麼,實在就是狗的卵蛋,但狗的壽命不長,普通也就是一二十年,能活到一百零八歲的狗,不得了,那是狗中之王,用狗王的卵,再配一些特彆的藥,泡的酒,有一些特彆的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