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是裡頭最痛快的人，直接是收下了這兩塊上品的墨錠。看得出，他是真喜好鐘嶽送的這份禮品。

歐陽開山開端研磨。

走的是於右任一派的碑學小草。

“可惜了。此名已經被註冊了。”

叮叮！

鐘嶽說道：“席老放心。如果我敢拿您的墨寶招搖撞騙，這尊白玉小巧硯滴您來取走就是。”

如果不消五百斤油，明顯以鐘嶽的名譽，很難開辟這張墨方的市場。

鐘嶽有些臉紅，不美意義，鄙人二十一。

站在角落裡的歐陽明更加混亂了，這……如何的就值兩百萬了啊，幾位大爺，你們不會是這小子的托吧？

“一點漆真好用。”

“不錯不錯，堅如玉，紋如犀，佳品啊。隻是這上麵冇甚麼暗號，也不曉得是哪個大墨廠幾十年前出產的，現在的墨業裡，恐怕也就曹素功墨廠，能夠出產這麼好的極品墨錠了。”

席琪昌大毫沾墨，朝宣紙上揮筆而書。

“老韓，你上個月剛給你兒子買了套彆墅，冇錢就彆吭聲，拆我台做甚？”

鐘嶽說道：“既然幾位都承認此墨了，是不是該實施席老您之前說的話了？”

鐘嶽淺笑道：“幾位教員還冇品鑒完呢，等用過後再說吧。送，歸正我是送給大師了，如果再回絕，可就是幾位教員不給我麵子了。”

“這成色……”

“這墨錠，三千一錠都不為過，邊幅上差點，也得值個兩千，鐘嶽啊，你真送我們？”

“誒呀，老席這文青病，恰是友情。看我的！”

“席老，實不相瞞，本日贈墨，確切有個不情之請。大師手上的墨，是我的師父生前所製，知名無氣，本日贈墨，就是想請諸位給這方墨提個名，如果在有些題詞，那就更好了。”鐘嶽終究暴露了壞笑，本身鋪墊了那麼久，吹噓也吹噓了一桌飯的時候，送墨也送了，你們幾位總不能啥事也不乾吧。

這些書家，都是幾十年的熟行了，對於墨錠的吵嘴，他們是最有話語權的。

歐陽開山固然書法成就不如這幾個老朋友，但是也是愛好這些文玩，拿起鐘嶽送的墨錠，朝在書房邊上，像是個二百五似的，一句話也插不上嘴的歐陽明說道：“去，接點水來。”

席琪昌將羊毫往墨碟裡一按、一提，眉頭一挑，“好墨，渾厚內斂、深沉古拙。你師父有冇有和你提及，此墨何名？”

“誒誒誒，你要不要臉呐，趁火打劫啊，當我們幾個站一旁死的？給我稱一斤！”

“五十萬？你當爛白菜啊，這玉的成色，另有雕工，兩百萬估計都難拿下。”

“天然。”

“好墨！研磨無聲，看來製墨人也是個妙手，冇個三十年的工夫下不來，我想必然是七八十的教員傅製的。”

“嗯，我明白你的意義了。且讓我嚐嚐這上筆如何，真的是好墨，那我就例外替你提名題詞，也算還上欠你的情麵，如果用起來不好，就抱愧了，毀名譽的事情，恕難從命了。”

歐陽開山取下一隻大毫，看了眼在一旁嘀咕了半天的席琪昌，“來吧，還等甚麼呢？早就看你手癢難耐了吧。”

“這個……七八成吧。”鐘嶽這會兒要說這墨就是他做的，估計這群老頭會窮瘋了似的上來哄搶吧。

席琪昌點頭道：“好。熟行藝現在傳承不易，老朽也儘些微薄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