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大夫人下葬的日子,為了穩定民氣,在徐老夫人的叮嚀下,葬禮熱烈昌大。茶徒弟主持了祭門典禮後起杠,僧、道齊誦經,吹鼓手在陰陽生批示下吹打。徐文宇哭著摔了瓦盆,徐婉真抱罐跟從厥後。親朋所送輓聯、誄詞、輓詩紮了綵棚抬著,沿途不竭有親朋插手送殯步隊,孫家也在此中。徐大夫人生前樂善好施,姑蘇城裡城外受她好處的人很多。很多百姓自發扶老攜幼為她送行,黑狗子扶著母親行走此中,那貨郎也帶著季子婆娘來為仇人送行。可傳為一時嘉話。
葛麻想了想道:“還是在伯孃家好,這些日子後角門人多眼雜,識得你我的人也多,怕傳出甚麼閒話。”待墨竹走後又交代徐大有家的,務必保密,對自家伯孃葛麻非常體味,管了十幾年小廚房,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內心很清楚,嘴極周到。
桑梓聽到動靜,端過熱水來給她洗漱。熱毛巾敷了臉,用茶水漱過口,徐婉真完整復甦過來。到底是年紀小身材根柢好,狠狠地睡一覺便規複了大半精力。聞聲桑梓道:“老夫人叮嚀,記唸的客人已散去,前麵這幾日蜜斯和少爺都不必疇昔,好好養身子。”頓了一頓,又道:“蜜斯的外嫲家來人報信,蘇老太太和蘇三爺的船在半道上受阻,明後天賦氣到。”
桑梓答道:“聽那報信的家人說,走到三河船埠時,火線河道被江南道都督府的官兵給封閉了。探聽了一下,說是在部下抓捕水匪。蘇老太太便先遣他走陸路前來報信。”
墨竹正在徐大有家焦心轉圈,不曉得葛麻是否會同意來見他。看到葛麻走出去的身影,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少爺交代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