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三十七、潤兒的好奇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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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鹹與陳滿進到有序堂,把族中後輩、管事、執役、蔭戶,一個個伶仃召到祖堂問話――

謝道韞道:“陳伯父莫要焦炙,土斷是桓大司馬推行的,子重也是桓大司馬賞識並重用之人,陸氏、賀氏企圖構陷子重,隻會自食惡果――我方纔細細查閱了陳氏田籍簿冊,並無犯禁犯律之處,課田這兩日應伶仃列籍,儘量做到讓人無隙可乘。”

謝道韞這一笑有些失色,眼眸細細、酒渦深深,清雅嬌媚,笑容很美,這如何會是男人的笑容!

謝道韞有些難堪,即笑道:“恐嚇你一下罷了――你家醜叔啊,總要下了大雪才返來吧。”

謝道韞笑著點頭,心道:“子重這個侄女很短長,我真不能當她是小孩兒,得打起精力和她說話。”說道:“抱愧,是我講錯了――會稽土斷要到本月尾結束,結束了也不見得即能返來,約莫臘月中旬總能到的。”

宗之、潤兒想想有理,一齊點頭,畢竟是小孩子,並未多想,未把這事放在心上,丁幼微則想:“這個祝郎君到底是誰家女郎?真是上虞祝氏的?小郎應當是清楚的,等小郎返來問問他,我得提示小郎,莫要與這祝氏女子鬨出有損名譽的事。”又想:“這祝氏女子固然大才,辦事亦極精乾,小郎請她來措置陳家塢的此次危急,天然是極其信賴她的,觀其身形,高挑綽約,臉部固然敷粉諱飾,但明顯也很美,與葳蕤比亦不減色――這祝氏女子如何想的,喜好小郎嗎?小郎又是如何想的呢?”

三十7、潤兒的獵奇心

潤兒道:“花癡陸葳蕤要做潤兒的醜叔母了,詠絮謝道韞呢,是祝郎君之妻,今後潤兒都能夠看到對不對?”

潤兒道:“這話聽起來不舒暢,以偏概全,把天下女子都說得這般不堪。”

此時的謝道韞立在西樓二樓廊道上,俯看無語,不管此次能不能查出犯禁犯律之事,如許的警策都是無益有害的,一個大師族不免魚龍稠濁、泥沙俱下,不嚴明族規,今後不免枉法不法。

潤兒從速道:“祝郎君,潤兒絕冇有想讓我家醜叔與你爭謝家娘子,我家醜叔有陸小娘子了,不會和你爭的,潤兒隻是獵奇阿誰謝家娘子的才學究竟如何的高啊,如何建康那麼多世家後輩都贏不了她呢,祝郎君你必然要贏他哦。”

丁幼微感到利誘不解,內心模糊擔憂。

謝道韞隻好一點頭,潤兒又道:“謝家娘子才學高超,男人也不如她,聽聞隻要誰在玄辯上贏了謝家娘子,謝家娘子就嫁給誰是嗎?那祝郎君贏了謝家娘子嗎?”

謝道韞聽潤兒稱陸葳蕤醜叔母,感覺有些好笑,說道:“我現在無所事事,想看看你和宗之讀謄寫字,可好?”

謝道韞看著潤兒那純美無瑕的小麵龐,笑問:“為甚麼我娶謝道韞就太好了?”

謝道韞道:“尚未曾辯過。”

潤兒很好問,又問:“那祝郎君與我家醜叔辯過冇有?”

謝道韞笑了起來,潤兒說出了她想說的話,這十歲的女孩兒真是聰明敬愛至極。

謝道韞用她那洛陽正音說道:“杜預註釋,謬也,《莊子.在宥篇》言道‘彼其物無窮,而人皆覺得有終;彼其物無測,而人皆覺得有極’,無極即罔極也,鄙諺謂不到頭也、無終則鄙諺謂冇完冇了也――此二語意謂女子雖懷德而不能悠長,抱怨則無儘期,蓋恩德易忘,怨毒難消,情麵皆然,不管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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