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十六、救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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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紈道:“好,好,明日一早就去,歸正前幾日我就已對你爹爹說過要去東安寺進香,你爹爹已經承諾了的,待會用餐時我再對他說。”

陳操之淺笑道:“此三神山也,蓬萊、方丈、瀛洲,山在虛無漂渺間。”

陸葳蕤便乘舟回府,小婢短鋤去前院找她阿兄板栗,冇想到板栗已經等她好一會了,說冉盛先前分開時對他說陳郎君明日一早就要去東安寺,支公已遣其弟子支法寒前來聘請了。

陸葳蕤道:“但是孃親,如果二伯父這時闖出去就不好了。”

謝萬雖知陳操之玄辯無敵,昨日在司徒府更是才驚四座,但卻冇有把陳操之與謝道韞放在一處想,第一是因為陳操之與陸氏女郎之事沸沸揚揚傳播了近三年,一提及陳操之的婚姻,當即就會想到陸氏女郎,這已成思惟定勢;其次呢,謝萬從內心也是看不起豪門與次等士族的,他方纔事不關己地以為陸始剛強,有條有理地闡發陸氏納陳操之為婿的利弊,顯得識見不俗,但如果陳操之向他謝氏求親,隻怕謝萬也會與陸始普通勃然大怒,一觸及到本身家屬的好處,人是很難做公道客觀的,更何況自他兵敗壽春以後,陳郡謝氏一度麵對空前危急,三兄謝安石不得不出山,這兩年總算穩住了家屬根底,目前正徐圖生長,此時若鬨出謝氏要與陳氏聯婚,隻怕會讓家屬名譽大跌,在這一點上,渡江南來的陳郡謝氏還不如在三吳根深蒂固的陸氏,陸氏鬨出女郎要下嫁豪門的傳聞,兩年來對陸氏名譽彷彿並無多大影響,這當然是因為陳操之的確傑出優良,而雄踞江東兩百年的陸氏本身權勢刁悍也是一個首要啟事,這是東吳世家的上風,即便是南渡第一大族琅琊王氏也是比不了的,以是謝萬底子冇把陳操之與其侄女謝道韞往一處想,以為那完整不成能――

隻用了兩刻鐘,煙波浩渺的蔣陵湖呈現了三座斑斕的小島,居中那座最大,墨色濃淡間可見山勢嵯峨,亭台樓閣掩映在綠樹繁花間,那些樹、那些花看不清楚,隻是色彩襯著,但一眼看疇昔,就讓人曉得那是樹、那是花,意在筆先,氣韻活潑;另兩座小島隻見花樹模糊浮動,有虛無漂渺之感――

小婢短鋤問:“小娘子,要不要喊一喊?”

陸府後園便是橫塘北岸,張文紈出了後園小門,就見一艘雙槳劃子已經離岸數丈,兩個仆婦操舟,陸葳蕤與小婢短鋤端坐在船頭。

陸納自昨日大中正訪談後對陳操之原有的一些不滿消減了很多,他感覺陳操之是真敬愛好葳蕤的,並非是妄攀家世,想借陸氏上位,但這些事陸納也隻是放在內心想想,他冇有順從兄長和全部家屬的勇氣,他不能把葳蕤下嫁陳操之,這是很無法的事,此時傳聞陳操之來訪,心道:“陳操之該不會是請謝萬來講情,想向葳蕤求婚的吧!”

陳操之見到陸納,就比如還在吳郡肄業當時自在出入陸府普通,執後輩禮,口稱陸使君,彬彬有禮,無可抉剔。

張文紈不知出畫上呈現了甚麼竄改,葳蕤竟歡愉得臉頰通紅,便過來一看,也是又驚又喜,笑道:“這是陳郎君的手筆,陳郎君把你這幅畫救返來了。”

張文紈點頭,問:“蕤兒去那裡?”

陸葳蕤提著裙子碎步跑到小島北側朝湖岸望去,見是四個健仆抬著一架平肩輿、帷幔飄飄的走過,平肩輿上端坐的天然是謝萬石了,前麵還跟著幾個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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