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十七、喜逢愛鵝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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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道:“吾師稚川先生在其《玉函方》裡提及建康湯山,以為湯山之泉對風痹之症和三燥之疾極具療效。”

張文紈便令泊車,對板栗道:“請陳郎君、支法師過來相見吧。”下了車,看著超脫秀拔的陳操之與一個青年和尚並肩而來。

這時,山道上走下一個和尚,向支法寒合什道:“師兄,錢唐陳施主請到了嗎?”

兩小我一個車裡一個車外,說些故鄉瑣事、花鳥蟲魚、書法繪畫,冇有儒玄辯難的機鋒,隻是娓娓絮語,恍若東風拂麵,非常清爽舒暢——

張文紈看著陸葳蕤容光抖擻的嬌美模樣,表情也很鎮靜,心想陳操之體例不錯,是該到處玩耍散心,水土不平之症天然消解。

若不是本日陸葳蕤與陳操之約好去東安寺,張文紈真會被陸禽說動,改道去直瀆山的,說道:“如許不好,三官帝君要信奉,佛祖也是要虔誠的。”

陸葳蕤道:“我也想下車走,卻怕遲誤了路程。”

會稽張氏數代信奉天師道,張文紈也傳聞過直瀆山盧竦道館,傳聞求子尤驗,便對陸禽道:“那好,他日你領叔母去拜見盧道首,本日東安寺是必去的,冇有半途而廢的事理,不然佛祖也要降罪。”

那和尚從速彆離向陳操之、陸夫人和陸葳蕤合什見禮,又對支法寒道:“師兄,本日寺裡高朋不竭啊,半個時候前,王逸少王施主也到寺中拜訪吾師,王施主是從京口返回建康路經此地的。”

立在張文紈身後的陸葳蕤這時走上一步,款款萬福道:“陳郎君安好——支法師安好。”

陸葳蕤暈紅上頰,說道:“看寶珠玉蘭也不是很要緊,我也很喜好書法的。”

陳操之與支法寒一起行禮,支法寒還不知這甜美嬌俏的女郎是誰,聽陳操之稱呼其陸小娘子,這才恍然大悟,本來這不是巧遇,而是預先約好的,不由淺笑起來,車動、人動,卻本來還是心動啊。

陸納心知老婆對二兄陸始另有怨氣,笑了笑,不再多言,內心很有些憂愁——

陸納唯唯,這事他還冇對老婆張文紈說,怕張文紈難過,文紈去東安寺就是為了求子呢,傳聞東安寺栴檀佛求子頗驗——

十7、喜逢愛鵝人

陸葳蕤見春光甚美,在車裡坐不住,下車跟在繼母張文紈車畔步行,表情極是鎮靜。

金陵仲春末,郊野草長鶯飛,柳色如煙,春花似錦,有孩童在放紙鳶,追逐奔馳,童趣敬愛。

板栗走在前頭,約莫離城十餘裡,看到陳操之的牛車了,走疇昔大聲道:“啊,陳郎君,陳郎君去那裡?去東安寺!我家夫人也是去東安寺,這位法師是?啊,就是支公的高徒——”

三十裡長路,半途在一處小集鎮歇了小半個時候,飲些熱茶,吃些糕點,車伕給犍牛餵了些草料,然後持續趕路,來到湯山腳下已經鄰近中午。

張文紈道:“我自有蕤兒相陪,何必勞煩二伯家人。”

陸府車隊出了建康城東門,早早守在城門邊的板栗向張文紈低聲稟道:“主母,陸郎君和支公弟子剛出東門不久,能夠趕上。”

陸葳蕤不時重視著陳操之,這時輕聲道:“陳郎君能夠向書品第一的王公就教書法了。”

陳操之與謝安有過一麵之緣,片言隻語便倉促而彆,固然遺憾,而王羲之更是至今未得一見,原覺得入建康就能見到這位愛鵝成癖、為老嫗書扇、去官不做優遊山川的書聖王羲之,卻道去了京口,未想本日會在這湯山東安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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