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認與不認。若你就此認了，又何必強留人間。’

“為甚麼要等？”東方道。

當夜有拍門聲。

諸神的期間已經遠去，人間信奉女媧大神之人最多的便是在南疆。

‘天定我成妖。’

阿湮，又是幾年，你怎的，還將來呢。

‘你行事越來越不似人了。’鬼燈諷刺道。

有小我啊，在好久好久之前，就為他留下了無數反轉的餘地。

“屬性相悖，硬要得它恐是魚死網破，你用的又非雙劍，好歹留些餘地。”東方道。

“我等了您很多年。”來人笑道，三隻酒碗排開，透明濃稠的酒液倒入此中，酒香便更是香鬱得叫聞者欲罷不能。

‘你也講部下包涵？’鬼燈嗤笑，‘來已來了，何妨一探究竟！’

他放下碗，來人又將空碗倒滿。

渡魂千載，儘數人身，可縱是強要為人，影象與靈魂卻已在他與人之間劃下不成超越的鴻溝，他冥冥中實是曉得本身不成能為人的，因而做人也做得不倫不類。渡得妖身，心中已如蕪荻所說，承認了本身已為妖，認識卻並未曾承認，初時遊走天下，又那裡有妖的模樣。

‘你看的跟你腦中的底子不是一個模樣。’鬼燈有些詭異，從旁者眼神就能看出鬥轉星移滄海桑田的變幻，這還是頭一遭，並且一個兩個就算了，他是走到那裡都這眼神，‘你之前到過這些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