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羽重又飄起，一字一頓地說：“主子不信我，也總該要信主上一次。他又何曾害過你！”

一揮手將阿善丟在園內的花叢裡，他更加圓潤的身子打了幾個滾，等著圓溜溜的眼睛，汪了幾聲。連姒循著聲音轉過臉去：“冇事的阿善，主子不會傷害你。你在那邊待著，一會能夠去找幺火。”

“主子，冥界但是對青米做了甚麼？”

我正想著，胳膊卻被拍了拍。

阿善嗚了一聲便作罷，扭頭一扭一拐又打起滾來。

“按說主子酒量不淺，卻常常都能與孟姑喝醉了去，講真，便是連我也是感覺有些奇特。”

“連姒，我方纔冇有瞧出那酒水有甚麼題目，你在外間也聽著了，你感覺如何？”

“冇有。”我看著她的手，那抄本是蔥蔥玉指，現在應是為著每日的飯食，已經不複昔日的光亮。我握住她的手，隻覺還帶了些粗糙。

“但是青米……”

“沉仙釀如何？”我從不曉得它的獨特，隻曉得是個美酒，可也便隻喝過幾次罷了。

“冇有，臨時還冇有。”

“主子……”

“看不出來甚麼不當是嗎？我現在看不見，卻能感受得更清楚。青米的身上，並不但僅隻要東海的氣味，另有一絲非常，如有似無，我本覺得是她戴著血染硯的原因，現在看來，卻不是。”

連姒搖了點頭：“做甚麼，不清楚，東鬼帝想甚麼，我們又如何能猜到。但是有一點，主子應當明白。”

“主子，你聞著甚麼味兒冇？”連姒俄然嗅了嗅。

她低了頭，眉心的一點紫色閃現，思考了好大一會，才道：“連姒感覺綠羽不是在理取鬨的。那酒是從冥界來的，施了些神通，也是能夠的。畢竟……那是沉仙釀……”

“主子如何了？”阿善在她懷中轉了個身子，翹了翹尾巴，又縮了歸去。

“冥界會對她做甚麼？”我不由回想了一遍青米的模樣，實在是不曉得，她體內另有甚麼，可我模糊記得卜定說過，她現在便如同開了封的酒水，更易被腐蝕，莫非是說……桃止在她身高低了甚麼神通？

“連姒，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卜定神仙必然是曉得了甚麼，纔要這般措置。既然冇法叫你做下決定，便要青米本身去挑選。”

害過我……我想起卜定於我說過多次，他不會害我，但是這六合間，究竟誰又能真的害到我甚麼……

“若真的有題目……卜定必不成能叫我喝上一口。”我說完這句，才反應過來本身在說些甚麼，便改了口，“東鬼帝那般護著孟姑，如何會對她的酒做甚麼。”

“你瘋了不是？”我看著一地的碎渣，隻見幺火衝出去，望瞭望地上，許是有些被我麵上未乾的淚水嚇到，一時也默了聲音。

“好好好，買！”

連姒倒是笑了：“以是，這些題目，主子為何不好好去問問卜定神仙，來散甚麼心呢。”我剮了她一眼，隻感覺瞎子確切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如果能開得了口問阿誰在床上躺著的，還來問她做些甚麼。

“不若我們下去耍個把式攢一點？”

“這是一個大廚的直覺！”連姒推了推我，“快，主子快下去，那邊必然有好吃的！”

“你有銀子嗎？”

“青米本就不該呈現在三界，桃止一次次來探她，又如何會甚麼都不做。”

“主子，”她伸出一隻手摸過來，扯到了我的衣角，“主子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