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繚繞著似曾瞭解的味道,火盆中的金絲銀炭畢剝作響。
我用力甩了甩腦袋,酒勁直竄腦門,我奇特地看了看本身喝的米酒,手將將搖搖擺晃地握上青瓷壺把,腕上一軟,隻聽“啪”地一聲,瓷壺落地著花。
一隻手撫上我的後背,悄悄地拍打,幫我順了順氣味。透過衣衾,後背感遭到一陣熨帖的溫度。
父皇即位後,為保江山社稷,命令削藩,實令推恩。今大周分為五國十二州,享有五國封邑的貴爵自理國事,但再無權募征練習兵馬、具有獨立的軍隊的力量。
這是我十八年來做過的最實在的夢。清俊英朗的男人一臉笑意地凝睇著我,眼睛裡是一片星鬥。我忘了要說甚麼,沉默地看著他。
我醉醺醺地說:“要你曉得做甚麼?本公主的名字豈是你隨便叫的?”
我最後聽到的是一聲輕聲感喟,聲音不大,卻重重敲擊在了我心上。不甚復甦的靈台一時候更加混亂,化作一片空缺。
他著一襲玄墨輕襖負手而立,燈光下衣袍上的流雲暗紋若隱若現,劍眉星目,如夜烏黑的眸子含著模糊笑望著我。
我揉了揉雙眼,無濟於事地發明他矗立的身影在我麵前一分為四,俊朗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衰弱。
看了看他,我擺手,“罷了罷了,你也隻是我夢裡的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我和你置氣何為?你從速走,下次不要讓我再夢到你了。”
他挑眉,英挺的眉毛飛入了鴉色的鬢中,說:“你感覺呢?”
他答非所問:“你叫息月?”
我雙眼一片昏黃,無核心腸看著某處說:“我想睡一會兒……”
被她這麼一說,我來了興趣,嚷著要溜出宮去瞧一瞧,看看到底那裡奇特。
笑聲方停,再轉過身,竟嚇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