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誤_第十七章 心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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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然久久直視著自小恭敬崇拜的長兄,俄然猛一回身,大步踏出了禦書房。

許逸然一身藍底四爪蟒袍,即便深夜潛入深宮,他也如入無人之境,竟連玄色夜行衣也不屑換上。

“嗬嗬,攸之比來彷彿有些不熟諳皇兄了。”許逸然嘲笑出聲,麵對著麵前與他自小豪情深厚,不分相互的兄長,“為甚麼,臣弟立妃之事你要步步緊逼?就連臣弟想保一個小女子,你也不允?”

“她很快便會醒來,奉侍你喝藥。”許逸然瞟了一眼趴在床邊熟睡的秋杏,“喝過藥以後,你明日便會大好了!”

“她就是分歧!”許攸之語氣神情皆是不成置疑,“她現在是朕後宮中的朱紫,是朕的寵妃,怎能與普通宮人秀女一樣,能夠隨便拱手贈人?”

“晉王立妃是東昊大事,須全域性衡量,本日言之尚早!”許攸之冷眸帶笑,卻透出絲絲怒意,“蘇白離,更是絕無能夠!她是朕的妃子!”

“我必須走了。”許逸然的聲音很安靜,“蘇朱紫好好安息吧!”

“我昨夜承諾還要來看你,是以便來了。我不想你再覺得我是個騙子。”許逸然淡淡說著,俊魅的臉上冇有涓滴神采,“今後,我便不再來了。”

“嗯。”蘇白離還是茫然地盯著他的臉。

“皇兄,臣弟向來冇有求過你……”

公然到了夜晚,蘇白離燒得兩頰緋紅,人也迷含混糊的。雖喝過了杭佳沅送來的湯藥,卻還是睡不平穩,惡夢連連。

“不要走!”

春桃與秋杏一刻也不敢放鬆。兩人分紅高低半夜兩班,帶著小宮女輪番值夜,細心照顧。

俄然,一陣冷風拂過,吹走她身上的炙熱,也讓她不再感受酷寒。一道和順動聽的男人嗓聲響起:“白離,你還好嗎?”

“寵妃?”許逸然嗤笑,“她是否‘寵妃’,皇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皇兄後宮女人無數,既然曉得她運氣悲慘,為何不能放她一條活路?”

“你……為何又來了?”她艱钜問道,聲音嘶啞。

她還來不及看清說話的人是誰,隻看到一道藍色的袍角掠過……

夢魘裡,她瞥見父親冷酷的麵龐,也瞥見孃親心疼的淚眼。她伸出雙手,艱钜地喊道:“娘,娘,白離好熱……”

“一旦大事既成,她還會是皇兄的朱紫麼?”許逸然在語氣上毫不讓步,“臣弟隻不過想在當時保她一命,至於如何安設她,皇兄底子不必操心?”

驀地展開雙眼,她發明本身仍然躺在碧荷苑的床榻之上。

“皇兄不是不在乎她,也不肯寵幸她麼?”許逸然也從案前站了起來,神情變得當真,“晉王府中那麼多歌姬侍妾,不都是皇上所賜?再多一個蘇白離,又有何不成?”

蘇白離這才認識額上的濕毛巾傳來絲絲涼意,讓她不再感到渾身炎熱難耐。

“世上運氣悲慘的女人何止千萬,莫非諾兒每一個都要去保嗎?”許攸之冷聲道。

許逸然愣住了腳步,卻冇有轉頭。

她還是臥床不起,乃至從朝晨起便有些怏怏的,精力極是不濟。

房內很溫馨,燭光還是微暖。她側過臉,瞥見秋杏趴著床沿之上,已睡得深沉。

“此事絕無能夠!”許攸之一字一句地說得乾脆,“她是朕的寵妃,你永久也不該想她!”

蘇白離俄然啞著聲音喊道,“晉王爺,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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