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紹道：“既如此，芬陀利華境又如何辯白我是善的，惠寂是惡的呢？”

碧湖再度迴歸安靜，隻剩湖心那千葉白蓮孑但是立。

惠寂雙拳緊握，但卻冇有不從的餘地，隻得不甘的點頭。

慈覺發笑：“那殺魔得了你如許的道侶，實在是幾輩子修來的，現在他殺孽重重卻升階如飛，安然無恙，你不過是為了他而出錯，過後各種彌補，反而罹難，甚者臨死前還要為他作計量……也不曉得是不是你宿世欠了他，此生隻是來還債的。”

封紹點頭應是，泰寅又將一粒拇指大小的寒珠送入他手中，沉吟道：“你這副殘軀敗體也不曉得還吃不吃得消多一粒，如許罷，你此行芬陀利華境若順利，便當冇有此物，若不順，則先服食了這粒寒珠為先。便是飲鴆止渴也好過立時冇命。”

慈覺一聽這話，卻冇反應過來：“你的意義是？”

慈覺道：“究其本心。”

封紹心中早已有了腹稿，此時道：“須彌老祖隻說我去到芬陀利華境或許能竄改朝氣，卻冇說出個章程，以是曉得芬陀利華境受了大創，我仍想出來看上一看，也請師叔為我參謀破解。”

封紹苦笑：“不打入出來，我連三年都冇有呢。”慈覺一愣，他便當落的將那顆寒珠冇入丹田，比起疇前，這副殘軀敗體更加感遭到了那砭骨酷寒，的確要將他丹田凍僵，幾近立時暈厥疇昔。

慈覺點頭道：“千葉白蓮乃是上界聖物，你現在看到的這株花苞，不過是三界外發展的千葉白蓮的化身。來自九州的善業去到三界外，被千葉白蓮吸納以後，成績至純至淨，才從本尊中發展出一粒聖蓮子，透過三界裂縫，落入這化身的蓮蓬當中。也是為何蓮蓬中蓮子數十，卻隻要一顆聖蓮子的原因了。”

封紹雖不是個純粹的魔修，但對於佛門老是易生架空，佛法禪修本是剋星，這回卻不知從何來的勇氣，慈覺相邀，他便真去了。

不承想，該去的老是要去的，隻是遲了這些年，萬年不寂的芬陀利華境竟不複當初神蹟顯赫了。足見人間緣法變幻，天道有常無常不成斷言。

“是啊。這等奇異的聖蓮子，除了這獨一一朵千葉白蓮，世上隻怕再生不出第二顆了。”

他指著湖心無數蓮花擁簇中的一朵巨大花苞，向封紹道：“那便是千葉白蓮。它以善業為生，每當有充足善業使它著花成果，蓮蓬就中有一粒聖蓮子能完整淨化一個渾濁的人。此渾濁可以是病魔、傷魔、心魔……”

本來芬陀利華境原是並非是菩提祖師所斥地，早在萬千年之前此境便存在於海島當中。此海島傳說是佛祖蓮座凝化，佛祖手一枚千葉白蓮的靈種恰好落在海島之上，吸納六合之氣，很多年後，便有了芬陀利華境。

慈覺先是不答，而是將他帶到一汪碧湖四周，那碧湖水光瀲灩，清澈見底，更絕的則是湖中無數蓮花，青黃赤白五色皆有，美不堪收。

話音未落，卻叫惠寂一聲呻丨吟打斷，比起封紹的心靜神安，慈覺的安閒不迫，伏跪在地的他麵孔煞白，神采猙獰，彷彿接受莫大痛苦。

本來是隻要他本身才聽得懂的話，但落在慈覺耳中，他卻奇道：“小紹的意義，莫不是指的三界裂縫？進入裂縫中還能生還的，倒是聞所未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