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個空兒去趟你外祖家罷,也不消說旁的,隻奉告他,最遲十月份都城裡必然會有大事兒要產生,讓他白叟家悠著點兒,再趁便讓他束縛一下你三個孃舅。”那拉淑嫻說到這裡,麵上閃過一絲遊移,“另有一事,我先前聽到個信兒,彷彿是老太太籌算讓你二叔叔外聽任職。”
“那就甭管了,他愛去就去,想貪就貪。大不了等轉頭我們來個大義滅親,反而能得些好處呢。擺佈政二叔叔又不是隔壁東府,冇得小的出事扳連大的。”十二一臉的無所謂,“再說這不還隻是傳聞嗎?一定就是真的,退一步說,即便是真的,也要看他有冇有這個本領外調。”
賈赦一臉你當我是傻子的神情:“彆鬨了,欠銀的時候,我家還冇分炊呢,壓根就冇有寧榮二府,都是記在賈家的名頭上的。”
“老太太,按著我的設法,謀個知州是最好的。一來,也算是一方能人,二來,知州的位置多,也好運營些。”從五品的官職,賈政不敢挑最好的,隻好往平淡裡頭選。不過,他這話也確切冇錯,甭管如何說,他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論旁的職位冇有太大的掌控,可若僅僅是平調去當個知州,倒是輕易多了。
“對,那是天然的,我們都是為國儘忠嘛。”賈赦隨口扯著,他此人腦筋簡樸,壓根就冇重視到廉親王話裡頭暗含的深意,隻下認識的順著廉親王的話說下去。可說者成心聽者故意,廉親王倒是對此相稱得對勁。
可惜的是,王子勝並冇有。許是因為他打小就一帆風順的從未吃過火麼虧,也有能夠是他的腦筋已經不敷以挽救他的性子,故而在見到賈赦在他家裡頭推杯換盞一副大爺樣兒時,頓時肝火上心頭,二話不說就衝到了賈赦麵前。
“你坑過我的次數還不敷多?”王子勝瞪眼,腦海裡刹時閃現了這些年來在賈赦手上吃過的虧。
可賈母卻非常反對。
賈母又道:“就算運氣好冇攤上這些不利事兒,可窮鄉僻壤的,你如何撈銀子?聽我一句話,我們府上現在已經冇錢了,你大哥他混賬一個,中了舉當了官,冇貪返來一文錢不說,還倒虧出來了八十萬。他把我們府的家底都掏空了,如何公中的賬麵上空空無業,連一兩銀子都訓不出來了,就是我想喝口燕窩粥,也得從我的嫁奩裡頭支錢去現買。政兒啊,我們家已經完了,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日會餓死的!”
轉眼都已經六月下旬了,離太子二度被廢黜另有三個來月時候,想來到阿誰時候,那些個老狐狸們大抵就能明白她的企圖了。不過,到底另有三個多月的時候,那拉淑嫻猶有些不大放心,待喚了十二過來後,便直截了當的開口發問:“時候太久了,我都有些記不大清楚了,隻模糊記得太子被廢以後好久都仍然有人替他說話?”
雖說長輩們常說,四大師族同氣連枝,可到了他這一輩,實在真正交好的隻要王家和賈家,精確的說,是王家和榮國府。這裡頭當然也有一部分啟事是因著兩家成了親家,不過對於王子勝來講,他跟賈赦打小一道兒長大,有酒一起喝,有妞一起泡,這纔是倆人友情不淺的真正啟事。再往深處想,賈赦方纔那話也的確是在理,雖說他們倆都是家裡頭的嫡宗子,可賈赦這環境又跟他有所分歧,畢竟榮國公賈代善已經冇了,賈赦是真正的家主,而不像他似的,隻是家裡頭說不上話的所謂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