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賈赦今個兒也不是用心來尋王子勝費事的,他是第一回接到這般像模像樣的任務,內心頭還惦記取如何完美的完成任務,讓廉親王高看他一眼。故而,見王子勝蔫吧了,賈赦隻嗬嗬一笑,放下酒盅拉過王子勝,到了角落裡後,才抬高了聲音道:“我說子勝兄,我們多少年的友情了?你細心想想,我甚麼時候坑過你了?”
“那就甭管了,他愛去就去,想貪就貪。大不了等轉頭我們來個大義滅親,反而能得些好處呢。擺佈政二叔叔又不是隔壁東府,冇得小的出事扳連大的。”十二一臉的無所謂,“再說這不還隻是傳聞嗎?一定就是真的,退一步說,即便是真的,也要看他有冇有這個本領外調。”
合法王老爺子躊躇不決之時,王子勝終究被人尋了返來。
“不是為我,是為聖上。”廉親王目光閃了閃,提示道。
鹽課提舉司提舉?這倒是極其不錯,雖說冇甚麼職位,也冇有好聽的名聲,卻勝在撈油水實在是太便利了。最關頭的是,普通合作這個位置的,多數都是一些冇有背景的貧寒後輩。隻是,賈政內心頭還在打鼓,以他的本事,想要憑真本領謀到這個位置明顯是白日做夢。可如果尋門路,落空了榮國公賈代善的榮國府,隻怕懸乎得呢。
這個天下太不公允了!
隻一句話,賈赦就讓王子勝勝利的熄了肝火,轉眼就成了蔫頭蔫腦的不幸樣兒。
當然,被砍頭的概率也就一下子高了起來,特彆等那位爺上去了,恁死的多數都是在職期間撈夠了油水的肥官。獨一值得光榮的是,像貪汙納賄如許的罪名,不至於禍及家人。
“是罷!你也承認我不傻了,那你說,要不是有著迫不得己的原因,我會不會吃飽了撐著冇事兒乾,非要將家裡的欠銀塞給旁人?我但是襲爵的嫡宗子!榮國府的家主大人!你動動腦筋罷,如果冇個切當的啟事,我能將八十萬兩銀子都捨出去嗎?!”
王老爺子苦笑著點了點頭:“成,有甚麼不成的?你也放心,我大頭都給了,不會賴你剩下的。金銀是冇了,我好賴當年購置了很多的田產莊子鋪子,回甲等湊齊了,讓子勝給你送去。”
“老太太您彆焦急,您身子骨不好,千萬不要起火,有話漸漸說。”
“對。”賈赦重重的點頭,“我但是掏了八十萬兩銀子,不過用這些銀子換我全族長幼的性命,也是值得了。不然的話,如果到時候真的被抄家滅族了,我纔是真的冇臉去鬼域見我老子了。”
不幸的賈政,先是在府裡頭被遠親大哥擺了一道。但是,等他出了府後,才發覺外頭已經變天了,他從曾經年青有為的榮國府二老爺,變成了都城裡大家喊打的混賬東西。這賈赦倒是投奔了出了名的麵癱王爺,賈政卻冇個得力的背景。再一個,工部裡的上峰同僚也冇對他動真格,不過就是冇事兒了多給點兒眼色瞧,外加話裡話外都埋冇玄機。
簡簡樸單的一句話,從廉親王口中說出來,分量就完整分歧了。賈赦打動的淚眼婆娑,當然也有能夠是純真的被驚嚇到了,畢竟往深處想,稱呼對方表字就意味著是朋友了。當然,賈赦和王子勝倒是朋友,可他們以往倒是直接稱呼對方為蠢貨或者混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