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那拉淑嫻是真提不努力兒來,又聽得容嬤嬤這般說辭,乾脆就依了她,漱了口解了衣裳歇下了。許是真的累著了,隻半晌工夫,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揮彆了小鈴鐺,那拉淑嫻徑直往正房而去。這榕香苑雖位置略偏僻了一些,不過院子倒不小,前後有兩進,還附帶了一個不算小的花圃子,想來當初造的時候,約莫是考慮給一房人住的。
“老太太您毫不會想到他們做的有多過分!主子的嫁奩是主子三四歲時,老太太您一點一滴的漸漸歸整好的,裡頭不但是財帛,還是老太太您對敬愛的閨女滿腔的心疼呢!可那王氏,不對,王氏算甚麼東西,再給她一百個膽量她也不敢沾手主子的嫁奩,還不是賈府那老婆子,一會兒藉口要待客,一會兒藉口要送親眷,甚麼亂七八糟的由頭都能拿出來,隻一心惦記取主子的那些嫁奩。”
對於張家人而言,他們家的姑太太就算嫁出去多年且生了孩子,那也是當初他們捧在手內心最為器重的寶貝。雖說那拉淑嫻表示的一派平靜,可很多話他們卻仍不敢說,唯恐弄得不好反而傷到了她的心。以是,想要更全麵的體味在榮國府裡產生的事兒,當然要尋容嬤嬤這個陪嫁疇昔的奶孃了。
張家諸人全傻眼了,連哭得最短長的張家老太太都不哭了,統統人此時現在就一個設法,若不是容嬤嬤在胡說八道,那就鐵定是賈母瘋了。
公然,脾氣最暴的張家二老爺已經氣得滿屋子打轉,雙手緊握成拳,一臉的殺氣。
說就說唄。
“母親,大哥!讓我立即帶人去砸了榮國府罷!”張家二老爺不打轉了,他改成直接請命了。當然,這事兒毫不成能的,張家大老爺強拉著坐下,並表示容嬤嬤持續說。
“小孩兒?好好!一起玩,出去玩!”璉哥兒鎮靜得不能自抑,可惜容嬤嬤很快就製住了他。
小鈴鐺都羞死了,跺著腳道:“嬤嬤怎的跟小姑姑一個樣兒?我還小呢,還要幫著姑姑照顧璉兒弟弟。”
倒是張家老太太一個冇忍住就落下淚來:“你說,你從速說,甭管是以往還是現在,但凡是你曉得的事兒,你都說出來!就算是淑嫻不讓你說的,你也都奉告我。放心,我包管今個兒你說的話不會讓外人曉得的!”
“主子,您多少也用一些。”容嬤嬤急的不得了,獨一光榮的是,璉哥兒冇添費事,三歲的他對於這可貴一次的走親戚極其鎮靜,完整冇有一絲一毫的陌生驚駭之意。
容嬤嬤又道:“罷了,這些都是疇昔的事兒了,就算厥後嫁奩丟了一多數,璉哥兒也被賈家老太太強行抱走了,可……起碼都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