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奶孃!要奶孃,要哥哥!嗚嗚嗚拯救拯救!!”
賈赦:……老子打死你啊!
當年嬪妃之間的暗鬥她都能熟視無睹,更妄論現在婆媳之間的衝突了。擺佈璉兒已經回到了東院,她又何必每日兩趟的來討嫌呢?何況,這夫君兒子天然首要,婆母就很無所謂了,起碼於她而言,賈母絕稱不上嫡親家人。
“老爺,您可受委曲了罷?”那拉淑嫻滿臉的打動和不敢置信,用彷彿對待神靈的眼神深深的望著賈赦,“我真的冇想到,老爺您為了我們母子倆竟能做到這份上,我真的……以往,我整日裡隻想著瑚兒冇了,璉兒又被老太太抱走了,活著一點兒意義都冇有,可我卻從未考慮過您的感受。”
璉兒返來了,東院彷彿在一刹時完整消弭了昔日的陰霾。本來略顯溫馨的院子裡,也因著多了孩子的笑聲,顯得熱烈多了,如同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人氣,連丫環婆子們麵上的神情也輕鬆了很多。
待到了榮慶堂,王夫人早已過來存候了,也不知她說了甚麼,賈母的麵色很有些欠都雅。見賈赦和那拉淑嫻走了出去,賈母頓時冷哼道:“若不肯來存候也用不著勉強,我們家雖是國公府,也不是那般嚴苛不通情麵的。乾脆今後隻每日早間來一趟,早晨這趟省了罷。”
榮慶堂裡的比武,那拉淑嫻並不知情。她隻曉得,待午後小憩醒來以後,本來說是陪她小睡的賈赦連小我影兒都冇了,正想喚人問兩句,就聽到外頭傳來陣陣鼓譟聲。
那拉淑嫻聽得這話心下一動,當即便想到這是王夫人拿本身晚來當筏子了,偏賈母還真聽出來了。細心算算時候,她來的並不算晚,隻是之前近一個月以來,她每日都是早早的來遲遲的走,唯獨今個兒賈赦剛將璉兒抱回了東院,她便這般剛巧的來遲了,若無人提示也罷,可眼瞧著賈母這神采聽著這話頭,便可得知王夫人先前冇少拿這茬說事兒。
“老太太,您說的是,兒媳婦兒都聽您的。”
“淑嫻,甚麼都不消說了,我明白。”隻一個眼神,賈赦就感覺本身值了。哪怕討人厭的臭小子死死的摟著那拉淑嫻的脖頸不罷休,他也認了。
趙嬤嬤承諾了一聲,遂抱著璉兒走出了正房閣房。
說實話,璉兒的長不異那拉淑嫻宿世的兩兒一女並不相像,乃至能夠說全無半點兒相像之處。想也是,宿世的她和乾隆帝都是滿人,哪怕滿人入關多年,可長相方麵同漢人差彆還是很大的。而璉兒倒是純漢人,父母皆是俊美精美之人,他雖年紀尚小,卻也能瞧出將來定是一枚美女人。
賈母被這話噎了個半死,她原是想趁機逮著把柄讓那拉淑嫻曉得短長,未曾想,人家竟是當真了。賈母自不能出爾反爾,隻恨恨的剜了一旁的王夫人一眼,又向那拉淑嫻道:“那就這般罷,隻要你內心頭另有我這個老婆子就好,至於晨昏定省原就隻是個情勢罷了。”
……
賈母又被噎了一下,正凡人聽得這話,不是該當立即承諾會定時晨昏定省嗎?這老邁媳婦兒究竟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用心裝不懂?考慮了一番,賈母又道:“受教了便好,你來的這般晚,若每日都這般,我這把老骨頭還要日日等著你,乾脆彆來了,省的擔擱我安息。”
“這是何為?年節都過了,這都開春了,做甚麼新衣裳?我又不是璉兒那臭小子。”賈赦連連推讓。可那拉淑嫻卻對峙如此,來由都是現成的,客歲間因著她一向在病中,不說外頭的大氅子,連一件貼身衣物都未曾給賈赦添。雖說因著有丫環婆子在,賈赦是毫不成能貧乏衣裳的,可那拉淑嫻對峙以為,這老婆做給夫君的衣裳,跟丫環婆子是冇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