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歡淡淡朝西方一指:“西邊的黑風山上住著一隻黑熊精,那黑熊精雖是男妖卻喜男色,我把這些風騷的男妖送疇昔豈不分身齊美?”
話音剛落,卻見一大一小兩人,應當是兩妖款款走來。大的花拾歡一眼就看出是一隻牡丹花精,小白已經是花拾歡目前為止見過的長得最都雅的妖精了。這牡丹花精的樣貌身材竟都涓滴不輸小白。並且妖精就算修煉的人形再美,都仍帶著妖嬈勾人的妖氣。這女妖周身氣質卻無半點妖氣,並且楚楚動聽,真真是塵寰畫本子裡說的“弱柳扶風,我見尤憐”。
法力無邊?花拾歡揣摩著這個貌似有點過譽的詞。她活了數萬年,就算平時再疲懶,道行也不是現在這些最多隻要幾千年修為的小妖可比的。盤古開天辟地造出萬物,她也算是開天辟地的第一條蛇。雖是第一條蛇,但她本身也搞不清世上先有蛇還是先有蛋這個困擾人們幾萬年的哲學題目。隻因她一出世就化成了蛇形,伸直在一瓣千年睡蓮上被她的師父青提祖師發明。也因為雖是條蛇,但渾身長得通透敬愛,以是引發青提祖師的垂憐收為門徒。
白盞哈哈一笑,也不再客氣,直接向著廳外道:“你們先出去吧。”
果不其然,卻見一個白衣飄飄的神仙托著兩壇酒出去,大笑道:“數年不見,花花的修為更加精進,剛纔那一流風掌,連我在穀外都差點被扇了出去。”
這廝明顯是嗜殺好鬥的戰鷹,卻老是把本身打扮的如那些文人騷人普通,得道被封了仙位更是一把摺扇不離身,玉冠白衣桃花眼一挑,直接就把天上的那些女神仙們迷倒了一大片。
最悠哉的就是捧著杯桂花釀曬著小太陽虛度著一日又一日的好光陰。
花拾歡輕哼一聲,現在這天上地下另有人敢不知死活的喊她一聲“花花”的隻要這天界的廣翼神君白盞了。
每當這個時候,她那出落得傾國傾城的大弟子小白就會歎口氣說:“師父,你這容顏是常駐了,但是駐的彷彿早了些。”
花拾歡撫撫額頭,鷹對蛇來講是天敵,但蛇對這些花精果子精來講又何嘗不是天敵呢?難怪這牡丹花精一看到她們就嚇得直顫抖。卻見她一手扯著白盞,另一隻手裡還牽著個長得像個小圓墩似的果子精,定睛一看,本來是個白嫩嫩圓滾滾的小葡萄。
“師父,您已經打了九十八個哈欠了。”
深冬時節,四時長青的沉香穀卻未見涓滴式微之色,還是芳草萋萋。沐浴在溫暖的夏季暖陽下,直教人……昏昏欲睡。
這葡萄精化成人形的模樣還不敷五歲,人也長得像顆葡萄,一出去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就一向到處打轉,涓滴冇有像牡丹花精一樣看到她們三條蛇站在前麵頓時變得像隻吃驚的兔子。
花拾歡嘖了一聲:“我說白盞師兄,你這衣服的料子可更加好了,恐怕天上的白雲都冇這麼白,就不怕弄臟麼?”
“為師有你們兩個門徒就對勁了,並冇有要收第三個門徒的籌算,你讓他們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吧。”
花拾歡這兩個常日隻跟男妖廝混的門徒那裡見過這般超凡脫俗的人,一下四隻眼都放出光來,要不是因為師父還在場早就撲疇昔了。常日裡處得男妖皮相也是不錯的,怎地跟此人比起來立馬就成了雲泥之彆了呢?
冇錯,她這平生,最對勁的就是收了小白小青這兩個給她長臉很多的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