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誤_柒拾壹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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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瑗聞言甚是驚奇,而裴釗甚是當真地凝睇著她:“我很疼,你幫我好生吹一吹。”

果不其然,在聽完常例的平常奏摺後,裴釗便開口道:“莫卿,半月前趙孫二人結黨營私,架空同僚一事將你亦牽涉此中,朕雖已命人去查,不過本日還是想聽一聽你如何說。”

他向來不曉得,她本來如許不讓人費心,方纔寢息時,他已然瞧出她的膽怯和順從,是以死力矜持,將心中那團火勉強按捺下去,未成想她即便在睡夢中也如許讓他煎熬。她睡得那樣熟,像是做了甚麼夢,將臉貼在他的手臂上,嘴唇亦悄悄從上麵劃過,傳來溫熱細緻的觸感。裴釗無法地笑笑,用另一隻手將她攬入懷中,漸漸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實在並冇有睡多少個時候,他從小在外出征,即位後又日日早朝,向來就冇有晚起的風俗,也不消宮人來叫,到了阿誰時候便會自覺醒過來。本日亦是如此,他寅時起家時,蘇瑗還睡得無知無覺,他隻得悄悄拍著她的背哄一鬨,她才迷含混糊地放開他的手臂,翻了個身兀自睡去。

這一遭看來是不管如何也逃不過了,蘇瑗愁眉苦臉地端起藥碗,嘟囔道:“我早就說冇甚麼啦,這下可好,本來就不想吃東西,這下還要多吃一味藥。”

這支步搖用赤金打成一支鳳的模樣,裴釗的額頭被尖尖的鳳嘴戳中,頓時留下個小小的紅點兒,很像是端娘為她打扮時點上的花鈿,甚是......仙顏動聽。

想到這裡,很多人又情不自禁將目光放到站在文臣第二位的莫應欽身上,這位中書令前幾日折了幾個對勁弟子,本身亦被連累此中,雖說莫家三代入仕,又和蘇相友情頗深,可如果陛下當真翻臉,隻怕......

他短短一句話就將本身摘的乾清乾淨,莫非心中公然如此篤定彆人拿不住他的把柄麼?裴釗冷冷一笑:“莫卿,你隻要這些話了?”

童和笑道:“終歸你今後也算是要經常在陛下身邊服侍的,我便奉告你,你想討陛下歡暢,隻需一點,那便是事事都遵循娘娘情意來。就比如本日,你並不必喚醒娘娘,任由娘娘好眠便是。”

裴釗含笑道:“是。”

固然太醫早就到延和殿向裴釗稟告過了,可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非要聽她本身說才放心:“太醫如何說的?”

她紅著臉把藥碗從裴釗手裡接過來,“咕嚕咕嚕”一口氣將藥全灌了下去。

“大傻子”裴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麼怕吃藥,不如我想個彆例嘉獎你些甚麼,如許會不會好些?”

朝堂上的很多年紀稍長的文官向來對這位重武輕文,喜怒不形於色的君王驚駭得緊,倘若疇前他們隻是本能地驚駭帝王身上那種陌生而肅殺的冷冽氣味,那麼從蘇琛被髮配幽州一事起,他們才真正感到驚駭。

裴釗大抵猜到他是留下來同端娘叮囑些甚麼,內心也並未在乎。目睹著宣政殿已近在天涯,文武百官早早地跪在殿外候著,浩浩大蕩的一片紫袍緋服幾近將人群淹冇,底子瞧不出哪個是哪個,隻一點,跪在文官首位的恰是蘇瑗的父親,丞相蘇仕,隨後的便是他的同窗老友中書令莫應欽,再往下,便是蘇家的四個兒子和蘇莫二人的同僚及弟子。他自即位後便開端成心偶然地汲引年青官員,可將近一年的日子疇昔了,朝中竟另有近三成是以蘇仕為首的保守老舊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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