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太太不曉得了。”柳大太太就嘴角含笑，“本來我是該出來的，隻是這些日子，身子不大利落，事前與老太太、大老爺說了，免了我出來站端方。倒是三太太，離前次進祠堂，也有了些日子了，此次冇出來，倒有些遺憾那。”

看著金姨娘帶著柳若嬋進了祠堂，柳三太太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瞭然，又往方纔柳大太太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忍不住又笑了。

所謂打人不打臉，可這妯娌兩個說話，卻都挑著對方的把柄說。

“……教我們射箭，帶我們去城外打獵……”劉同就道，提及這些經曆，很有些眉飛色舞。

當時榮成翰卻冇有立即承諾，隻說本身來就行了，不肯帶那些人來。

劉同和劉和卻彷彿對這位從疆場返來的族兄非常有好感，且非常佩服。

“就是我們本家七伯，現在做著兵部左侍郎的宗子，大名叫做劉程，幾年前去了北邊兵戈，比來才返來的。”劉和就奉告柳若姒道。

“汶弟，彆聽他的。”柳若姒就道，一麵瞪了劉和一眼，“你們如勇敢勾引著汶弟貪玩、混鬨，我可不跟你們善罷甘休的。”

“我記得，本來大嫂屋子裡頭，也有個叫海棠的，也是個姨娘不是？”

“是啊。”劉和立即點頭，又問柳玉汶，“汶弟，你們先生留了甚麼功課，文章出的甚麼題目，大師一起參詳參詳……”

榮成翰這麼說，柳二老爺還是對峙請人都過來。為了大師都安閒些，彆的為榮成翰等人籌辦了酒菜，不與其彆人在一處。

“說的我們彷彿隻曉得玩似的。”劉同就笑道，“前次我們兄弟做的文章，先生還誇了我們的。”

“對了，他還說熟諳二嬸子和阿姒你。”劉同說著，俄然就道。

“甚麼事，你如何來了？”柳大太太就問。

“娘……”柳大太太正要發作，就聞聲身後有人怯生生地叫。

“我們老爺行三，我也就罷了。如何大老爺也不肯讓大嫂進祠堂去。就算是大嫂邇來管家上出了很多的忽略，惹怒了大老爺和老太太，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在眾親族麵前，給大嫂丟臉啊。”柳三太太笑著對柳大太太道。

柳三太太這麼說，就打量柳大太太的神采。柳大太太臉上儘力平靜，但是眼角卻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樸重做人、儘力讀書，莫要孤負了列祖列宗。”

劉同和劉和就將劉程的樣貌描述了一番，柳若姒想了想，纔想起，彷彿是阿誰騎黃驃馬，看著年紀略長的男人。

“在軍中久了……，你們彆看著人打過仗了，比你們年紀大些，就甚麼都跟著人學。可要分得清楚好歹。”柳若姒畢竟還是體貼劉同和劉和的，就警告道。

“少來。”柳若姒深知這雙胞胎兄弟的脾氣，立即笑罵道，“你們倆，可彆想哄著我弟弟，讓他幫你們做功課、寫文章……謹慎我去奉告五嬸子曉得……”

“哦？我如何不記得甚麼時候認得這小我？”柳若姒驚奇道。

“……大姐兒俄然病了，大嫂照看大哥哥，騰不脫手來。我看著擔憂，過來奉告娘一聲。”柳若娟就道，一邊卻用眼角掃了柳三太太一眼。

“劉大哥和劉二哥待我都很好。”柳玉汶就道。在宗學裡，這兄弟兩個曉得了柳玉汶的事，對柳玉汶都很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