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闕君側_第45章 他的女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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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那一抹嘲笑,疏離而孤寂,刺痛了容妝,久久迴盪在容妝的內心,一聲一聲不竭絕,肉痛無以複加,寒意滲入骨髓。

明月不諳人間苦,統統儘在民氣,冷暖自知。

容妝平埋頭機,點頭,統統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喬鉞一念之間,一念生,一念死。

容妝言至於此,微微側頭,喬鉞跟著她的指引望疇昔,墨金相間的鋪錦上,較著的一抹殷紅。

容妝撿起衣服穿上,眼裡的淚如何也止不住,哭的是前路茫然,抑或痛苦伸展?實在,本身也不曉得,就是內心憋得慌,找不到宣泄口,沉悶的比這陰沉的天兒更甚。

喬鉞的話如此冷酷,如此諷刺,也如此陌生,容妝不是聽不出來,但她也隻能淡淡回聲,“謝皇上成全,奴婢銘記於心。”

容衿有身,外人不知,隻覺得是龍胎,何其如履刀鋒步步深淵?又晉位貴妃,難道惹得闔宮不滿,腳下的路仍然波折叢生,而這個孩子,到底又可否保住……

以是,統統就這麼過來了。

而現在,怨之深,恨之切,兩相無言,空庭淚痕心傷無處訴。

“你在和我開打趣?嗯?容妝?”喬鉞的聲音尚安靜,卻冷如數九寒霜。

摩挲著堂裡統統安排物件,一一略過,最後看到阿誰熟諳的妝篋,拿起翻開,宣紙暴露了頭,容妝將它翻開,鋪在桌案上,熟諳的筆跡,喬鉞的筆跡。

喬鉞是有派人盯著她的景況的,不消猜,已知。

容衿不會落胎,便是落胎,難保不會有風聲傳出,有把柄留下。

“你要的,朕都給你,返來玄景宮,仍然住在紅妝閣,朕還允你可隨便去夙玉宮走動,不必奉告朕,不過,記得你的新身份,不過是個可侍寢的婢子。至於容衿,你能拿身材來換,下一次另有甚麼?命?朕看著,看你能保她多久。”

喬鉞起家,不著寸縷,揮開帷帳,容妝更加不敢昂首,待他下地穿好衣物,翻開殿門,雨肆嘩然,紛然擊打著漢白玉空中兒,有高簷遮擋,順著碧簷墜落的雨流更是迅疾,許詣等待在殿門外,喬鉞冷言,死力袒護那一抹肅殺,他道:“傳朕旨意,夙玉宮昭儀容衿,懷有身孕,晉位貴妃,賜號……”喬鉞回身,看向龍床帷帳裡容妝模糊跪著的身姿,半眯著眼睛,“賜號,貞。”

容妝再叩首,墨發順著兩頰一同垂落在鋪上,伴落淚無聲,聲音裡已有了沙啞,“求皇上,放過容衿。”

枉她自誇聰明,曉得獨善其身,卻現在賠出來的,何止是人。

“奴婢曉得,皇上對奴婢並非毫無豪情,奴婢情願永久跟在皇上身邊,永無貳心,祈求皇上給奴婢這個機遇,以奴婢替代容衿。”

兩下相較,總比直接讓他肝火橫生,來的要好。

喬鉞幾近是從喉嚨裡溢位了那一聲冷哼,“本來昨夜的奉承巴結,皆是為這番話,做的手腕。”

碰到元旖不是偶爾,激憤元旖不是偶爾,被元旖懲罰更不是偶爾。

許詣較著極是震驚,往裡窺了一眼,不成置信的扣問道:“皇上?但是夕昭儀容衿?”而他想問,不是容妝?

看準了時候回千霽宮,看準了機會呈現在元旖麵前。

但肌膚之親總不是假的,再怒再恨,也扼殺不掉。

好久,久到容妝的身子已經止不住顫抖,她微微昂首,偷偷覷著他隱在帷帳裡的表麵,苦楚而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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