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好了?”方敏瞪大眼睛,滿臉不成置信地望著麵前的男人,話語脫口而出後,像是認識到了甚麼普通,微微紅了紅臉,但還是不由自主地伸脫手,悄悄撫上他那高挺的眉骨。指尖傳來一陣涼意,本來是沾上了涼津津的夜露。
“這傷如何回事?”李鐵牛降落的聲音中壓抑著肝火,直直地盯著方敏問道。
思路一下子被拉回到客歲暮秋的時候,阿誰時候秋風蕭瑟,落葉飄零。她清楚地記得那天,趙大虎帶著馬二狗氣勢洶洶地將李鐵牛摁在了泥潭裡。不幸的李鐵牛毫無抵擋之力,隻能任由他們擺佈,被逼著生吞下那帶刺的蒼耳子。當時的李鐵牛一臉憨傻模樣,隻是一個勁兒地笑著,嘴角還不斷地流淌出鮮紅的血沫子,那場景真是讓人又心疼又憤恚。
"鐵牛哥!"她抬頭望著高出本身一頭的青年,油燈映出他棱角清楚的下頜——那道被楊飛用菸頭燙出的疤痕還在,可那雙眼睛卻如同淬了星火的刀刃,那裡另有半分癡傻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