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槍桿如旋風般橫掃而過，帶著淩厲的氣勢，狠狠地擊中了秦福虎的右臂。隻聽一聲脆響，秦福虎的右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彷彿被折斷的樹枝普通。

李鐵牛哈腰拾起原石，冰冷觸感讓他想起白小米被挾製那夜的溫度。當時她脖頸上戴著的銀鎖片，刻著與這原石不異的梵文。

"李先生！"秦守俄然跪地嘶吼，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霍坤承諾給我新礦三成股分！隻要您高抬貴手..."他顫抖的手從暗格摸出個檀木盒，內裡躺著半塊帶血的翡翠原石——恰是礦難死者嘴裡發明的證物。

"老子不但要弄死你！"秦福虎俄然搶過部下的尼泊爾軍刀，"還要讓十個弟兄服侍白小米！等玩夠了就扔進攪拌機，和那些..."

李鐵牛身形一閃，如鬼怪般衝向秦守。他手中的紅纓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槍尖閃動著寒光，帶著滅亡的氣味。秦守冒死地遁藏著，他的行動顯得慌亂而狼狽。

"是你？"

李鐵牛重視到秦守顫抖的右手正悄悄摸向供桌下的暗格——那邊藏著他上個月在船埠截獲的私運勃朗寧。三天前霍坤的保鑣華子藤在柑桔園說過一樣的話："等清算了姓李的，這批貨就歸秦家。"

"爸！你老胡塗了？"秦福虎踹翻八仙桌，黃花梨木裂開的刹時，藏在桌腿裡的微型攝像頭滾落在地。這是霍思琪明天親身安裝的，說要記錄"青龍武館最後的影象"。

李鐵牛的每一次進犯都精準而狠辣，不給秦守涓滴喘氣的機遇。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氣憤和斷交，彷彿要將秦守碎屍萬段。

李鐵牛眼神刻毒，他抬腳踩住跌落的軍刀，刀刃上“霍氏礦業”的鋼印在鮮血的映托下顯得格外奪目，與礦難死者頭骨上的壓痕完整符合。

終究，李鐵牛抓住了秦守的馬腳，紅纓槍如毒蛇般刺穿了他的胸口。秦守瞪大了眼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材緩緩倒下。

穿旗袍的李黎不謹慎碰翻青花瓷茶盞，滾燙的普洱在青磚上蜿蜒成血蛇形狀。新來的收銀女人俄然想起，上週四深夜秦守獨安閒庫房燒燬的帳本，灰燼裡也有近似的茶漬。

秦守踉蹌著後退，撞碎了博古架。明朝宣德爐滾進血泊中，香灰混著血漿糊住了他經心保養的髯毛。他的臉上暴露驚駭和絕望的神情，嘴裡收回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在武館中迴盪，彷彿是來自天國的哀嚎。

"他今早派人去柑桔園。"李鐵牛俄然開口，紅纓槍尖挑起半片柑桔皮，"六個戴九頭蛇徽章的人，帶著這個。"染血的緬甸彎刀哐當落地，刀柄纏著的金線在陽光下泛著毒蛇般的寒光。

第七節肋骨處的蛇眼鑲著翡翠，翠綠的光芒在黑暗中閃動著，與昨夜在霍家彆墅密室發明的緬甸原石如出一轍。原石上的紋路清楚可見，彷彿是大天然的佳構，讓人不由為之讚歎。

“哢嚓！”

秦守反手一記耳光抽在兒子臉上，鑲著翡翠的扳指在秦福虎顴骨劃出血痕。他瞥見李鐵牛握槍的手指俄然收緊——三年前礦難現場發明的斷指，也戴著一樣的翡翠扳指。

藏在暗處的華子藤悄悄地按下遙控器，武館後牆俄然傳來一陣機器運轉的轟鳴。緊接著，一道暗門緩緩翻開，內裡透出一絲微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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