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槍桿如旋風般橫掃而過，帶著淩厲的氣勢，狠狠地擊中了秦福虎的右臂。隻聽一聲脆響，秦福虎的右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彷彿被折斷的樹枝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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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狠惡的打鬥中，紅纓槍與軍刀不時碰撞出火花，火星四濺。秦守的身上也增加了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鮮血不竭地流淌出來，染紅了空中。

秦守反手一記耳光抽在兒子臉上，鑲著翡翠的扳指在秦福虎顴骨劃出血痕。他瞥見李鐵牛握槍的手指俄然收緊——三年前礦難現場發明的斷指，也戴著一樣的翡翠扳指。

"李先生！"秦守俄然跪地嘶吼，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霍坤承諾給我新礦三成股分！隻要您高抬貴手..."他顫抖的手從暗格摸出個檀木盒，內裡躺著半塊帶血的翡翠原石——恰是礦難死者嘴裡發明的證物。

秦守踉蹌著後退，撞碎了博古架。明朝宣德爐滾進血泊中，香灰混著血漿糊住了他經心保養的髯毛。他的臉上暴露驚駭和絕望的神情，嘴裡收回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在武館中迴盪，彷彿是來自天國的哀嚎。

青銅香爐裡三炷立香俄然齊齊折斷，灰紅色香灰灑在"止戈為武"的匾額上。李鐵牛哈腰拾起半截紅纓槍，槍尖在空中劃出火星，映得他左頰刀疤如蜈蚣扭動。

"這位先生..."秦守喉結轉動，後頸盜汗滲入真絲唐裝立領，"犬子無知，還請..."

“天國有路你不走！”秦福虎扯開阿瑪尼襯衫，暴露胸口猙獰的九頭蛇紋身。那紋身栩栩如生，彷彿在他的皮膚上扭動著，披收回一股令民氣悸的氣味。

“哢嚓！”

李鐵牛哈腰拾起原石，冰冷觸感讓他想起白小米被挾製那夜的溫度。當時她脖頸上戴著的銀鎖片，刻著與這原石不異的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