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母用心嗔道:“丫頭,這是怎麼說話呢?”
茶館店少掌櫃與李忠有一麵之交,雖不怎麼熟諳但也不陌生,本日他披麻帶孝,在辦公室門口先雙膝跪倒報喪。李忠忙把他攙起,讓到內裡坐下。
“是的,他偷了我的摩托車,還洋洋對勁地寫了一首打油詩挖苦我,化成灰都認識他。原稿就在家裡,您一看就能認出!”
“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價碼開得太高,是美金不是銀洋!”
一人一狗對付兩個拿刀的鬼子,剩下一個兩手空空,見勢不妙轉身去抄傢夥。這裡還有8個報童,一擁而上,鐵鍬、鐵鎬朝他身上猛砸,打得他捧頭鼠竄。
“沒錯!這封訛詐信是小鹽田寫的!”
“哦!你辨別得出?”
“嘿嘿嘿嘿!”丫頭笑得開心死了。
鹽田良俊親率部下趕到出事點,見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拾荒的,手拿各種各樣的器具在挖地,找尋隧道的入口;七八個窮孩子到處亂刨亂挖,哪像在尋寶?簡直是鬧著玩!
鹽田正太自知理虧,隻好照辦。上回侏儒命部下劫了他的印鈔模板都不敢聲張,皆因如此。
便宜了那些個撿破爛、拾荒的,不斷地在這兒轉悠,挖磚頭、拆鋼筋,到手之後去換錢。
“告訴你,這輛摩托車一個多月前被盜,失主已經掛失,發票、行駛證副件都在我手裡。你還有什麼話說?”
就這樣他被銬了起來,丟人現眼,這算什麼事?就是鮑丫頭的第四步,遲延時間。
鮑母深有感觸地稱贊:“丫頭這一招公然厲害,過目不忘。老孃我自嘆不如,這才叫“青出於藍勝於藍”呢!接下來你籌算如何動作,說說你的設法!”
現在石橋已經傾圮,半截橋身墜落在河裡,幾乎截流。橋堍被碎石瓦礫埋了,道格特沖著它狂吠不止,小黃則四下裡亂嗅、亂尋。
眾人纔不睬他呢!半天勸不下來。為了息事寧人,隻好拿錢鋪路,解決事端。
羅警官覺察到了:“大蜜斯看出端倪了嗎?”
“行、行,這算不了什麼,立即給你辦!同時請劉隊長共同你,籌算何時動手調查啊?”
“放在那裡不記得了,難道不成以嗎?”
“不錯,莫須有的罪名概不承認!還是老樣子一句話,證據呢?”
前麵燈亮處兩個暴徒坐在椅子上看管一隻籠子,籠子裡關的不是家禽野獸,而是一個小孩,同她兒子李天民普通大小,嚇得呆頭呆腦,不敢哭泣也不敢聲張,木然地望著兩個看管。
鮑銀燕乘勢在那人的頭臉猛抽一氣,頓時五官挪位,血肉恍惚,眼見得不能活了。
“不管怎麼說,你的事我辦得妥妥當帖,屍體按時送到;我的事你也應該儘力以赴哦!”
“他呀,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鮑銀燕還記著昨晚的事。
他越想越驚駭,終於領悟“女匪賊”就是鮑丫頭本人,喬裝改扮來偵察的。眼下那邊無人,正便於她尋找隧道入口。一旦被她發覺人質就在暗道裡藏著,馬上會引來殺身之禍!連忙沖著內裡吼道:“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說著嘴朝外歪了歪。
羅警官走後,鮑母迫不及待地問:“你看出破綻了麼?”
丫頭領著報童躡手躡腳地朝著亮光走去,猛地聽到一聲咳嗽,在暗道中回蕩,嚇得她們連大氣都不敢出,恐怕驚動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