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聽風辨器加上一點暗器工夫罷了,放在裡手眼裡又算得上甚麼?你說是不是啊?小龐?”趙虎行轉頭問道。
“這...可真是奇事一樁...”田七點頭晃腦地說道。
“蛇...蛇!”
“我此人的肉不好吃,就算咬也不會挑我來咬。”田七嘿嘿一笑。
田七正在笑,驀地間感覺肩頭一緊,已然被人抓住,隨即一股大力傳來,將他向後扯去。
“真是蛇!不信你們過來看!”田七嚷道。
“這是甚麼怪蛇?如何能在冰天雪地裡走?”李大勇忍不住問道。
“咦?這蛇...如何不冰?”
趙虎行轉過身來,臉上微有得色,彷彿對這一刀也極對勁。
跟著大雪飄落,氣溫越來越低,吐一口唾沫,不等落地便成了冰渣,很有些滴水成冰的意義。
“這可不是甚麼怪蛇,就是普淺顯通的白頭蝰,雍州空中上多得很,不過我倒是冇傳聞,這玩意還能在夏季出來。”
目睹趙虎行難逃蛇口,一道黑影驀地從田七身後閃出,兩步趕到趙虎行身前,一把抄住白蛇,緊緊抓住七寸位置。
現在已是深冬,豈能留在空中?更何況,以現在的溫度,即便留在空中,恐怕也會凍僵,那裡還能匍匐。
“趙教官,你說,剛纔那條黑蛇要冇被釘死,拿到山內裡是不是能換很多錢?”田七問道。
李大勇與田七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感覺蛇屍固然不像人體這麼熱,但也保持在二十度高低,與四周苦寒的溫度截然分歧。
“嗯?”
“真是蛇!”
眾所周知,蛇是冷血植物,每到初夏季候,便會在地下尋一處洞窟冬眠,直到來年開春纔會復甦過來,重新回到空中。
燃燒,取鍋,融雪,上麵。
龐謝一行四人就在如許的氣候,冒著飄飄蕩揚的大雪在黑龍穀中前行。
遠方雲層烏黑如墨,厚重如鐵,跟著時候的推移,越壓越低,不大會工夫,便已降下鵝毛大雪。
至於,哪一罈酒該哪一小我喝,就隻要龐謝和田七才曉得了。
“這倒怪了。”
一抽、一刺、一扭都產生在電光火石之際,招式圓融老辣,冇有半點馬腳,可謂攻守兼備,妙至頂峰。
就在三人讚歎的工夫,龐謝吃完麪,也走了過來,伸手一摸蛇屍,笑道:“如何不冰?這都硬了,八成是條早就凍在這裡的死蛇吧。”
就在趙虎行墮入深思之際,腳下俄然傳出纖細聲音,緊接著,地上雪花一揚,一道白影倏然衝出積雪,徑直向趙虎行小腿噬去。
李大勇與趙虎行對視一眼,兩人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迷惑。
......
田七身在半空,卻冇想著掙紮,因為他曉得身後隻要龐謝,而龐謝這麼做,絕對不會害他。
“換錢?也虧你小子想得出來。你就不怕它咬你兩口嗎?”趙虎行白眼一翻。
話說到這裡,趙虎行神采俄然一變,左手端著碗,頭不轉,身不搖,右手捏住兩根筷子,瞧也不瞧一眼,驀地向後一甩,隻聽“噗噗”兩聲悶響,兩根筷子前後紮在他身後七尺多遠的一棵大鬆樹上。
李大勇一臉沉默,一語不發,把話藏在內心,單獨走在前麵,龐謝則是一副不信賴的態度,彷彿感覺三人剛纔隻是錯覺,一人悠悠然然走在最後。
三人看了一陣,也看不出甚麼來,隻得搖了點頭,讚歎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