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也再次將他擋住。
不遠處,林間的空位上,幾十個少年正在驕陽底下練武,伸臂踢腿間,不時伴隨吐納收回“呼”、“喝”的喊叫聲。
紀昊辰聽部族中有人說叢林中有浩繁結丹的狂獸,‘結丹’和‘狂獸’的觀點紀昊辰至今還冇有弄清,不過能夠必定的是,這類具有充足威懾力的生物,對部族中最英勇的獵手都是一種威脅。
“哈哈,準會一招秒殺……”
“做一個木族人,該當堅固非常!”
紀昊辰頓時火冒三丈,這幾天憋在胸口的肝火刹時開釋,他“唰”地舉起防暴槍,將槍口對準綠衣女子的頭,破口痛罵:“甚麼他媽的質子!甚麼他媽的木族人火族人!熬半年?這六天小爺過得跟六年似的!”
紀昊辰再次掉頭走開。
紀昊辰四周張望一番,躺在一株參天高的大葉蕨樹下,翹起二郎腿,嘴裡重又叼著一根草莖,咂摸著微微的苦澀味。他將脖子上掛著的三葉蟲掛墜舉起,剛好擋住樹葉間透射下來刺目標陽光。
河道最窄處也得有百米寬,河上冇有索橋,也不見渡船。河中有巨鱷和不著名的大魚,能夠說這是桓木鎮的天然樊籬。
紀昊辰透太長草間的裂縫,向正在炙陽下苦練“破木掌”的幾十個同齡人望去。他滿不在乎地嘲笑幾聲,將嘴裡嚼爛了的草莖吐出,自言自語道:“曬曬太陽好了不起麼?老子練鐵人三項的強度跟你們可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紀昊辰回過身,將頭頂鋼盔摘下,當作枕頭枕在腦後,又將……式……警用防暴槍放在伸手可及的腳下,槍彈上膛,保險一向開著。身上的防彈背心固然又重又硌,可他不敢脫下,仍舊穿在身上——這片新六合讓紀昊辰非常陌生,而獨一能給他帶來安然感的,也隻要這幾件隨身帶來的武警設備了。
綠衣女子見紀昊辰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肝火更盛,“生火?你說得好輕鬆安閒!你明顯曉得我們木族人忌諱在林木頂用火,你安的甚麼心機?”
紀昊辰將便宜粗陋的羊毫甩乾,插|進樹乾上的小坑洞中。用來作墨水的蜥蜴血另有很多,但是巴掌大小的薄木板已經寫滿了。紀昊辰用隨身照顧的匕首在薄木板上紮了一個孔,用筋繩穿在腰間。這是他的遇險日記。他腰間的薄木板已經有六塊了,滿滿地記錄著這幾日的所聞所見。
中午剛過,日頭垂垂西斜,恰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綠衣女子立到枯木堆前,拔出木劍提在手中,揚著下巴,傲然道:“在我們這裡,你還是端方些。離比武之期另有半年,你如果急不成耐,我倒不介懷送你一程!”
女子十六七歲年紀,端倪如畫,調皮敬愛,非常都雅。隻是眉頭微皺著,麵含不悅。
紀昊辰肚子咕咕一陣響。他放下三葉蟲掛墜,起家撿些剛被日頭曬乾的枯枝,堆在一起,從中挑了一根拇指粗的枯枝,用布條纏繞幾圈,用腿夾住,蹲坐在地上,扯著布條來回抽拉,枯枝就緩慢地扭轉起來。這是紀昊辰前一世在荒漠求生課上學會的生火技能,名副實在的鑽木取火。很快,枯枝敗葉冒起煙來。
“我說不準就不準。彆覺得你身為火族人質子,就為所欲為,在我們木族部落,就得遵循我們的族法!”綠衣女子說著將枯木堆踢散。
木劍刺在冒煙的枯木堆中。
從樹上躍下一個綠衣女子,徑直向紀昊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