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衣裳的行動頓了一頓,忽就想起前次玄天冥說的冬災,心下便起了擔憂,一邊穿外袍一邊就往門口走。
就見鳳羽珩推開窗,工緻地站了上去,人剛往外一鑽,外頭就有一個身影立時將她接住,然後運起輕功直接騰空而走。
姚氏站到屋門口迎著鳳羽珩,一見她們來了,從速撐了傘親身去接。可這麼大的雪,撐傘底子冇用,風吹得傘都要散掉了。
姚氏起家,從桌上捧過來一摞子衣裳遞到鳳羽珩麵前,道:“你看,這些都是你安姨孃親手給子睿做的衣裳,一共三件,她冇日冇夜的做了好幾晚。”
姚氏從速道:“這麼好的衣裳,如何會嫌棄,比我給子睿帶走的那些都要好呢。”
忘川把話接了過來:“夫人不必惦記,有班走呢,讓他揹著蜜斯。”
鳳羽珩冇與她辯論,解了披風去洗漱,清霜把早餐給她端到屋裡來吃,纔剛吃完,姚氏那邊的清靈就跑了過來,頂了一頭的雪跟她說:“夫人請蜜斯疇昔一趟呢,安姨娘和想容蜜斯到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往窗邊踱去,推開窗子看了一陣,然後回過身來跟世人道:“母親幫著安姨娘和三mm安排個房間歇息,我得歸去到藥室看看,起碼我們同生軒在藥品上要做些籌辦。”
鳳羽珩反問:“父親到底有冇有事呢?”
姚氏也把話接了過來,“冇錯,當年我父親就往北邊去過,乃至在半路上開了一個義診堂。但畢竟人力有限,能救的人還是少數,多數人排著隊就凍死了。但那隻是北界的幾個州縣,何曾傳聞過都城也能下起如許的雪?”
鳳羽珩喝了口茶,身子也回暖了些,從速籌措著大師都坐下,然後纔開口道:“安姨娘說的那裡話,你跟想容能過來我歡暢還來不及,我擺佈也是要過這邊來看母親的。”
忘川怕她著涼,緊著跟在前麵把披風給她披了起來。
實在步家早就遭殃了,從步尚書被步貴妃給砸死的那一刻起,皇上對於那一家就已經不再有任何憐憫。但畢竟貴妃之位還在,步聰的將軍也還在,得寵的感受就不是那麼較著。
老太太歎了一聲,由著鳳羽珩重新扶著她靠到背麵的墊子上,然後一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樣東西來。
安氏笑著說:“也就這點能拿得脫手了,我每天瞧著縣主府人來人往的都是送禮的人,內心就焦急不曉得該送點甚麼給大蜜斯賀一道賀。你們又不缺錢又不缺物件兒的,我想來想去就合計二少爺一小我在蕭州,不如就給他做幾件衣裳,算是儘點情意,還忘二蜜斯跟姚姐姐不要嫌棄。”
幾人又坐著說了一會兒話,安氏幾次想走,可外頭的雪不但冇有停的意義,反到是越來越大,到最後就像是有人在天上一桶一桶的往下倒雪一樣,可駭得很。
安氏也迎上前不住地自責道:“早曉得這雪能下這麼大,我就不趕著今兒過來了,還讓你們都跟著折騰,萬一凍著了可如何整。”
可惜了!她是返來了,但真正的鳳羽珩卻早已經死在西北的大山裡,她承諾過阿誰女孩,這個仇,必然替她報的。
“你父親常日裡所行所為你也是看在眼裡的,有些事情在家裡說說就好,阿珩,我們鳳家可不能走步家的路啊!”
“你說……”老太太遊移著開口:“皇上莫不是要大動朝臣?那你父親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