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奴婢……”慶兒一頓,有些茫然,“奴婢現在就很好了,不求甚麼犒賞。”轉念一想,慶兒俄然道:“如果皇上必然要問奴婢要甚麼犒賞的話,那奴婢大膽,想向皇上求一個恩情。”
手附上慶兒的手背,感受著自手心處傳來的點點溫度,夕若煙莞爾一笑,心頭的打動,已是無言於表。
“她受了傷,傷口很深,需求從速上藥才行。”
一把丟掉手中仍不竭向下滴著血的長劍,看也不看地上的萍妃一眼,北冥風麵色冷冽,眸中一片陰冷,對著身後的玄公公沉聲叮嚀。
心口一疼,夕若煙顧不得其他,從速上前檢察慶兒的傷勢。
傷口雖深,可乾脆並未傷到筋骨,待止了血,又用上了上好的金瘡藥,比及療養個幾天,大抵也就冇事了。
指著慶兒的心口,夕若煙語氣間有著難掩的焦急,微一感喟,抬手替她細心機順額前的碎髮,是真的心疼。
夕若煙聞言也是一陣奇特,隻聽著慶兒說道:“實在奴婢也不想要甚麼犒賞,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那就是但願主子氣夠平生安然無憂,這便是奴婢但願獲得的最大犒賞。”
整座大殿,瞬息間被沉重與血腥覆蓋,氛圍中,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跟著萍妃手中匕首的落下,統統人都鄙人認識驚駭地閉上了雙眼,唯恐下一秒又將會看到是誰血濺當場。
為慶兒包紮好,又回身將藥箱收好,想起方纔那驚險的一幕,夕若煙至今也另有些心驚。
可她……卻恰好死在了他的手中。
她的不甘,她的痛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樣一個血腥非常的場麵,就如許赤裸裸地擺在她的麵前。
“宮女眉兒助紂為虐,極刑可免,活罪難逃。賞三十大板,發去辛者庫。”
“嘶!”
北冥風點點頭算是應下,隻見慶兒更加的喜形於色,抱著夕若煙就差大聲喝彩了。
“主子謹慎。”
抬眸望向殿中的男人,明黃衣袍,金龍盤身,儘顯王者之風。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眉宇間,是濃濃的陰霾之色。頎長儲藏著鋒利的黑眸,亮如黑曜石,鋒利如雄鷹。薄唇輕抿成一條弧度,卻更顯其冷酷、絕情。棱角清楚的臉龐仿似上天經心描畫普通,俊美如嫡仙,卻又狠辣如閻羅,無情更冷血。
身後響起慶兒的驚呼聲,夕若煙還將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子卻驀地被人向側一推,身子墜地的把柄感刹時傳遍四肢百骸,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氣。
北冥風倒有了一些獵奇,唇邊掀起淡淡弧度,幽深的眸直看向榻上的慶兒,等候著她口中的“恩情”。
布料劃破的聲音自空中傳來,夕若煙心中一驚,朝著聲源處望去。
“你護主有功,救了夕太醫一命,朕可許你一個慾望,說吧,你想要甚麼,朕都可覺得你達成。”
一把長劍從後貫穿了萍妃的身材,那素淨的紅色,將萍妃本就素淨的宮裝染得更加的奪目。萍妃雙眸暴睜,似是不信成果會是如此,但是,長劍貫穿身材的痛,卻已經叫她再說不出半句話來,神采頃刻間白得非常,有著點點殷紅自唇邊溢位。
垂眸與夕若煙四目相對,她眸中尚存的擔憂與現在的驚奇都儘收眼底,彆過甚,北冥風這纔將目光鎖在了因救夕若煙而受了傷的慶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