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白重重點頭,拿起酒盞,“就衝你這句話,我還要敬你一杯。”
“他不肯和阿誰錦二白退親!”明碩又氣又委曲的癟著唇道。
二白頓時一笑,擺了擺手,行動輕巧的走了。
二白唇角笑容逐開,挑起的眉梢好不活潑,“你可曉得方纔那些報酬甚麼追我?”
很快,追著二白的幾個隨疇前後跑上來,喘著粗氣,氣勢洶洶,站在樓梯口擺佈張望。
男人話雖輕浮,一雙眸子卻無半分旖旎,聞談笑的漫不經心,抬手淺飲,“好”
“趙宇”
莫名的,他對這女子心生好感,忍不住想要靠近。
“和娘說說,又如何了?”蔣氏攬著她肩膀,目光疼惜,柔聲問道。
幾個小丫環如蒙大赦,忙叩首謝恩。
“因為他們的主子要我陪著喝酒,被我揍了,現在估計還躺在地上冇起來!”二白聲音清脆,帶著一點點香蘇女子軟糯,煞是好聽。
蔣氏坐的端莊,頭上金釵閃爍,一片珠光寶氣,她淺抿著香茶,抬眼問道,“還是因為那藍玉臣?”
那日她找了藍玉臣後,兩人擁吻癡纏,交誼更濃,他也鬆了口,要讓錦二白回香蘇去。
他緩緩點頭,安靜的眸底藏著冷芒,淡聲道,“還不是時候。”
聽到幾人腳步聲走遠,二白將臉上的麵具摘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撩開桌簾,轉著眸子四下一望,昂首問道,“人都走了?”
“這事急不得,急了反而輕易出錯!”
蔣氏緩緩點頭,深思半晌,道,“你也不要如許沉不住氣,總之你是做大,還怕甚麼?且耗著她再說,等你和玉臣結婚了,任她再刁鑽,還不是落在你手裡。”
男人眸光流轉,唇角噙了一抹溫和的笑,讓他本邪魅俊雅的容顏更加瀲灩生色,“是,在等人。”
男人緩緩回神,目中的黑潮褪去,又規複了他漫不經心的神情,點頭嗤笑一聲,降落道,“冇甚麼,覺得、見到了故交。”
二白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輕籲了口氣,笑道,“多謝了!”
男人低眉輕笑,長眸掃了一眼長街,才飲了酒,持續道,“那你有何籌算,或許我能夠幫你。”
明碩無法,隻得點了點頭,“是,女兒曉得了。”
說罷,回身便走。
是夜,靜安侯府內,二夫人蔣氏進房的時候,正看到明碩怒斥下人,四五個小丫環跪了一地,神情惶恐,瑟瑟告饒。
趙宇文雅挑眉,“會!”
男人點頭又點頭,目光纏綿,“偶爾看她一眼便好。”
“不!”男人眨了眨眼,低柔笑道,“我在為本身光榮,不消捱打就得女人看重。”
蔣氏神采漸沉,淡聲道,“這個錦二白看來倒真有幾分本領!”
“這是如何了?”蔣氏走出來,輕嗔了一聲,讓下人退下。
誰知隔日她再去,他便又改了口,支支吾吾的道錦二白對他情深義重,他千萬不能孤負。
“我是香蘇來的,來上京尋人。”二白百忙當中昂首答了一句。
他執酒壺的手瑩白如玉,骨節清楚,姿式文雅高貴,淅瀝淅瀝的酒聲跟著酒香一起在氛圍中滿盈開來,那高高在上的氣勢讓問他的人微微一怔,下認識的不敢冒昧,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向著走廊另一側奔去。
明碩氣哼哼的扭過身去,似是不肯提起。
蔣氏又安慰了幾句,見明碩神采和緩了,哄著她早點安息,臨走時又安撫道,“且不必理睬,過幾日那錦二白若還在上京,你便許她些好處,讓她儘快歸去便是了,實在不可,將她帶來府裡,我倒要見見,這女子有甚麼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