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點了點頭,不再問,用心用飯。
男人低眉輕笑,長眸掃了一眼長街,才飲了酒,持續道,“那你有何籌算,或許我能夠幫你。”
“你在替那混蛋打抱不平?”二白撩起眉梢。
“錦女人不是上京人?”
蔣氏坐的端莊,頭上金釵閃爍,一片珠光寶氣,她淺抿著香茶,抬眼問道,“還是因為那藍玉臣?”
他執酒壺的手瑩白如玉,骨節清楚,姿式文雅高貴,淅瀝淅瀝的酒聲跟著酒香一起在氛圍中滿盈開來,那高高在上的氣勢讓問他的人微微一怔,下認識的不敢冒昧,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向著走廊另一側奔去。
“不!”男人眨了眨眼,低柔笑道,“我在為本身光榮,不消捱打就得女人看重。”
“嗯!”二白重重點頭,拿起酒盞,“就衝你這句話,我還要敬你一杯。”
蔣氏又安慰了幾句,見明碩神采和緩了,哄著她早點安息,臨走時又安撫道,“且不必理睬,過幾日那錦二白若還在上京,你便許她些好處,讓她儘快歸去便是了,實在不可,將她帶來府裡,我倒要見見,這女子有甚麼過人之處。”
“他不肯和阿誰錦二白退親!”明碩又氣又委曲的癟著唇道。
明碩當時便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忿忿返來,這兩日都鬱結難明。
男人眸光流轉,唇角噙了一抹溫和的笑,讓他本邪魅俊雅的容顏更加瀲灩生色,“是,在等人。”
“趙宇”
“和娘說說,又如何了?”蔣氏攬著她肩膀,目光疼惜,柔聲問道。
他每日坐在這裡,不過是為了在她偶爾顛末的時候,看她一眼,一眼便足以慰相思。
貪財貪的這麼開闊,的確有幾分古怪。
蔣氏緩緩點頭,深思半晌,道,“你也不要如許沉不住氣,總之你是做大,還怕甚麼?且耗著她再說,等你和玉臣結婚了,任她再刁鑽,還不是落在你手裡。”
二白噗嗤一笑,笑容純潔,拉開椅子在他劈麵坐下,自顧倒了酒,舉杯道,“那我借花獻佛,謝你方纔保護之情。”
待吃飽喝足,二白起家告彆,男人也不再留她,隻淡淡點頭,目送她分開。
二白聳了聳肩,見他一嚮往樓下街上望,問道,“你也在等人?”
二白還是保持著半跪的姿式,桌簾遮了半個身子,抬頭看著男人,眸底有一抹深沉一閃而過,眨了眨眼問道,“甚麼?”
“為何?”
男人眸光一閃,精美的薄唇銜著杯沿,深思一瞬,緩緩點頭,玩味笑道,“不必了,好輕易呈現一個風趣的人,不要嚇跑了。”
二白頓時一笑,擺了擺手,行動輕巧的走了。
男人不經意的低頭,執杯的手驀地一頓,黑眸頃刻通俗如墨,怔怔的看著她,低聲喃道,
“等他們給我銀子啊,我人冇了,總不能白手歸去!”二白理所當然的道。
莫名的,他對這女子心生好感,忍不住想要靠近。
男人微微偏著頭,腳下的長袍衣襬被人拽了拽,他眸子裡滑過一絲玩味,抬手緩緩倒酒,隨口道,“未曾!”
誰知隔日她再去,他便又改了口,支支吾吾的道錦二白對他情深義重,他千萬不能孤負。
“哼,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最會趨炎附勢,見玉臣高中狀元做了官,如何會等閒罷休?”
“是!”老仆恭敬回聲,輕步後退,不再打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