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走了兩步,倏然轉頭,展顏笑道,“還冇問你的名字。”
聽到幾人腳步聲走遠,二白將臉上的麵具摘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撩開桌簾,轉著眸子四下一望,昂首問道,“人都走了?”
是夜,靜安侯府內,二夫人蔣氏進房的時候,正看到明碩怒斥下人,四五個小丫環跪了一地,神情惶恐,瑟瑟告饒。
“你在替那混蛋打抱不平?”二白撩起眉梢。
“錦二白。”
他執酒壺的手瑩白如玉,骨節清楚,姿式文雅高貴,淅瀝淅瀝的酒聲跟著酒香一起在氛圍中滿盈開來,那高高在上的氣勢讓問他的人微微一怔,下認識的不敢冒昧,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向著走廊另一側奔去。
男人低眉輕笑,長眸掃了一眼長街,才飲了酒,持續道,“那你有何籌算,或許我能夠幫你。”
幾個小丫環如蒙大赦,忙叩首謝恩。
二白頓時一笑,擺了擺手,行動輕巧的走了。
“他不肯和阿誰錦二白退親!”明碩又氣又委曲的癟著唇道。
“等他們給我銀子啊,我人冇了,總不能白手歸去!”二白理所當然的道。
明碩撇了撇嘴,“女兒就是看她不紮眼,想儘快把她趕出上京去。”
男人看著她用飯的模樣隻覺非常的舒坦,問道,“女人貴姓?”
男人眸光一閃,精美的薄唇銜著杯沿,深思一瞬,緩緩點頭,玩味笑道,“不必了,好輕易呈現一個風趣的人,不要嚇跑了。”
二白一頓,歎聲道,“尋到了,但是他喜好上了彆的女子,不肯跟我歸去。”
“比及了嗎?”
明碩無法,隻得點了點頭,“是,女兒曉得了。”
男人眉頭輕蹙,隻道二白是被人丟棄的不幸女子,可見她眉眼又冇有半分幽怨,不感覺重生了幾分獵奇,勾唇笑道,“那男人果然有眼無珠!”
“哼,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最會趨炎附勢,見玉臣高中狀元做了官,如何會等閒罷休?”
貪財貪的這麼開闊,的確有幾分古怪。
此中一人向著男人這邊走來,高低將他打量一番,橫聲問道,“喂,有冇有看到一個小女人跑疇昔?”
那日她找了藍玉臣後,兩人擁吻癡纏,交誼更濃,他也鬆了口,要讓錦二白回香蘇去。
男人眸光流轉,唇角噙了一抹溫和的笑,讓他本邪魅俊雅的容顏更加瀲灩生色,“是,在等人。”
明碩一臉不虞,歪歪的倚在靠椅上,手指纏著衣裙上的綬帶。
“不!”男人眨了眨眼,低柔笑道,“我在為本身光榮,不消捱打就得女人看重。”
誰知隔日她再去,他便又改了口,支支吾吾的道錦二白對他情深義重,他千萬不能孤負。
“和娘說說,又如何了?”蔣氏攬著她肩膀,目光疼惜,柔聲問道。
蔣氏緩緩點頭,深思半晌,道,“你也不要如許沉不住氣,總之你是做大,還怕甚麼?且耗著她再說,等你和玉臣結婚了,任她再刁鑽,還不是落在你手裡。”
說罷,回身便走。
蔣氏神采漸沉,淡聲道,“這個錦二白看來倒真有幾分本領!”
“等等!”男人本身後喊住她,瀲灩輕笑,“我救了女人,女人陪我喝一杯可好?”
二白唇角笑容逐開,挑起的眉梢好不活潑,“你可曉得方纔那些報酬甚麼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