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船艙,精瘦男人公然讓人領著一大夫過來了。看模樣,年紀大抵在四十多歲擺佈,手裡提著一個藥箱,留著八字撇的髯毛,目光精爍,身材肥大,廣大的灰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雲傾一句話不止拉回那精瘦男人的神智,連帶那細弱女人反應過來,猛地一聲大吼:“你們是伉儷?”
疏忽她的暴跳如雷,雲傾臉上笑吟吟的,目光卻已經冷了三分。
她平活力,一頓腳,船身就跟著震驚、扭捏了三下。
身似鐵塔,聲如獅吼!之前還一副小鳥依人,拚了老命故作一臉嬌羞的模樣,此時立即化身為凶神惡煞的男人婆。
“我和夫君,非常感激貴船的援救之恩!”
這獐頭鼠目標男人竟敢覬覦他的女人?!
那大夫麵上難堪,轉頭看著精瘦男人:“船長這……”
說罷,搶先帶著人往船艙走去。
哼,那荏弱的身板,纖細的腰身,她一捏就碎了。
生性粗暴本是描述男人的,用來描述這一頭黑熊似的女人彷彿也不為過。
夫人,夫君?
“有題目嗎?”
北夜絕眼神驀地一沉,周身的溫度突然降落,模糊含著一絲冷銳森寒的殺氣!
北夜絕劍眉輕挑,冷眼眯起。
精瘦男人移目看去,見他懷裡的女子確切是傷的不輕,再見那絕色的麵龐,眼裡透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淫邪,絕色啊絕色……
看來這船上的頭領就是這對身形極不調和的兄妹倆,隻是這男人曉得察言觀色,心機凶險,辦事更油滑狡猾。
那精瘦男人彷彿是個曉得看眼色,審時度勢的。曉得麵前這兩人武功不低,趕緊拉住壯女人,擠上前去賠笑道:“冇題目,冇題目。本來兩位是伉儷啊,難怪看著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璧人!我妹子她生性粗暴,喜好大驚小怪。”
雲傾轉頭看了眼,身後眼巴盼望著他們求救的白玥和陸矜逍,不動聲色的笑問:“這位大哥,那兩位不是你們船上的人麼,為何要綁著?”
“夫人?”
精瘦男人眼裡狡猾的光芒一閃,點了點頭:“嗯,他們是我船上的人,犯了點錯,以是綁起來經驗經驗。”
那壯女人也不是個懂的粉飾情感的人,此時一雙綠豆眼惡狠狠,充滿敵意的瞪著雲傾,陰陽怪氣的笑著。
“……”
既然這船有貓膩,那麼他們就臨時看看這船海盜想乾甚麼。
依偎在北夜絕懷裡的雲傾,趕緊伸手抓住他的衣衿,微微使力。麵上擠出一抹衰弱慘白的笑容.
擺瞭然睜眼說瞎話,那嚴厲的神采更是做的滴水不漏。
精瘦男人忙號召道:“既然夫人受了傷,我們船上剛好有大夫,事不宜遲,從速叫大夫看看。”
敵不動,我不動!
他脫手就要翻開雲傾身上裹著的外袍,卻被北夜絕壓住,降落的聲音冷冽如冰:“男女有彆,渾家傷在隱蔽處,不便假彆人之手,煩請幫我籌辦熱水和毛巾就好,傷藥也請一併放在這裡,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