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就是這邊香味兒太濃。”古六少爺站在李夏身後,一臉抉剔。
“上回眼睛隻看人家穿甚麼衣服,這回長進了,跟一個小丫頭爭吃的,你本年幾歲了?你如何美意義?”金拙言不曉得甚麼時候踱過來,俄然來了這麼一句。
“要不……用合香的體例,衝一衝這味兒……嗯,龍井最好,來人!”古六少爺叫人取來龍井和熏爐,熏上茶葉,站到李夏中間,閉著眼睛細細品了品,對勁的點著頭,“花香粉膩而略甜、茶香清透而微苦,合在一起,這香味香而不膩、苦中帶甜,不錯不錯!”
李文山站了起來,連正吃棕子吃的苦澀非常的李文嵐,也不敢再吃了,膽怯的看向五哥李文山,李文山卻瞄著李夏。
陸儀站在兩人斜後,無語的看著看熱烈的秦王,這位爺,越來越‘出息’了。
古六少爺舉著桂花蜜,挨個澆了一遍,到秦王這裡,秦王斜著他澆好了桂花蜜,將手裡的銀叉扔到碟子裡,“拙言真冇說錯,你本年幾歲了?被個小丫頭幾句話一忽悠,連桂花蜜也成好東西了。”
金拙言一怔,王爺這股子閒氣來的奇特。古六少爺更是莫名其妙,“是……味兒真不錯,不信你嚐嚐。”
秦王一臉絕望,回擊一摺扇敲在古六頭上,回身坐回塌上去了。古六少爺摸了摸頭,莫名其妙。
李夏趴在五哥懷裡,看著一起送出來的陸儀,內心暖暖酸酸的,她的禁衛軍都批示使,她最信賴的人,宿世當代,對她都是這麼好。
陸儀如有所思的斜了眼用心吃粽子的李夏,再看向秦王。
秦王斜靠在榻上,瞄一眼已經挪了椅子到雕欄旁,踩著椅子,趴在雕欄上看上了荷花的李夏,指了指榻前的扶手椅笑道:“五郎坐這裡,你書溫的如何樣了?甚麼時候去書院測驗?”
古六少爺在陸儀中間的窗戶前站站,又站到李夏中間前看後看左看右看,李夏看著他笑道:“古家哥哥到這裡來,這裡看荷花最好。”
古六少爺張嘴吃了,連連點頭,“咦!真不錯。你站穩,我去給他們也澆點桂花蜜。”
“五哥,我吃飽了,我們走吧,我想歸去了。”秦王突如其來的脾氣,讓李夏的心提了起來,這位秦王,和她印象中的刻薄仁慈大相徑庭,還是從速走吧。
秦王不動聲色的挪了挪,擋住李文山的目光,抖開摺扇,好整以暇的看著抱著紫檀木椅子,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冇能挪動半分的李夏。
李夏今後靠在古六少爺懷裡,擰過半邊身子,抱著古六少爺的胳膊,半邊臉靠在古六懷裡,避開金拙言,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讓他看到她。
“澆桂花蜜就是暴殄天物。”古六少爺辯駁。
李夏嚇的一個機警,腳下一滑,金拙言忙伸手拎住李夏的衣領,提著她放好。
“你看你把人家小女人嚇的。”古六少爺冇金拙言行動快,在金拙言把李夏拎直以後,手才伸到李夏身後,“阿夏彆理他,他這小我向來以潑人冷水為樂,我們不睬他!去問問廚房,有一口棕冇有,再拿罐桂花蜜。”古六少爺叮嚀小廝。
秦王意興闌珊中帶著幾分惱意,沉著臉,揮了揮手,看模樣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李夏一肚皮悶氣,算了?不甘心啊……李夏圍著椅子又轉了半圈,一眼看到靠牆放著的紫檀木萬字花架,比椅子略高,上麵放了盆蘭草,這個花架,她必定能挪得動。